第6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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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郁。”他更像喃喃自语。
  他浑身狼狈,素来修剪齐整干净的指甲灌满泥灰,茧缘破皮渗血。
  不是她,不是她,怎么能不是她?!
  “小郁……”他嗓音沙哑,犹带哭腔。
  “二、二哥。”微弱的声音从缝隙里传来。
  吴祖清神魂回体似的,奔过去,抛开巨石块——瞥见斜后方的后巷,有什么连跪带爬着出来。
  吴祖清两步作三步,上前将蒲郁打横抱在怀中。
  “二哥。”她眯起的眼睛支撑不住,合上了,“我晓得,你不会丢下我的。”
  “我不会的。”他笨拙地重复了好几遍。
  吞咽唾沫好似噎沙粒,他换了别的话,“你不要睡,好不好?二哥有很多话要和你讲。”
  “你……讲,我最想听的……”
  “小郁,你知,我钟意你。”
  能闻到消毒水的气味,能听见细微响动。
  蒲郁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身影。
  只是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他便握住了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温柔轻缓,好似他永远舍不得放开。
  “二哥,再讲一遍好不好?”
  “小郁,今生今世,二哥只钟意你。”
  轰隆隆
  雷声震天,风雨呼啸。摇摇欲坠中,他吻她的手背。
  “告全体上海同胞书声明:各地战士,闻义赴难,朝命夕至,其在前线以血肉之躯,筑成壕堑,有死无退,阵地化为灰烬,军心仍坚如铁石,陷阵之勇,死事之烈,实足以昭示民族独立之精神,奠定中华复兴之基础。”
  远东第一华城——上海沦陷。
  第59章
  民国二十七年春。
  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先迁至长沙,长沙遭受日军轰炸,后迁徙昆明。因交通困难,师生们徒步而往。历经两个多月,横跨三省。
  “去年我回去,你们刚穿新棉袍。今年我来看你们,你们变胖又变高。
  “你们可记得,池里荷花变莲花。花少不愁没颜色,我把树叶都染红……”[29]
  野鸽子飞越山间,他们的歌声伴行。
  最自由、最浪漫,却最艰苦,大批天才在此涌现,是称西南联合大学。
  施如令在文章里写——我们的西南联大。
  “阿令如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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