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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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让燕崇再冒这个风险。
  张桓眸色沉了片刻,略略一抿唇角:“好啊。”
  . . .
  沈元歌睁开眼时,四周一片富丽堂皇,片刻的恍惚间,她险些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皇宫,寒毛都竖起来一片。
  谷煜怕她路上惹出事来,直接粗暴地灌了好几回迷汤,以至于被送到这里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想什么都不清楚。
  前面一双长靴靠近,沈元歌挣扎了一下,下巴便被人用指节顶了起来,她费力掀起眼帘,对上了一双鹰鸷般的眉目。
  经年未见,燕越楼相貌几乎没有变化,身上阴冷的威势却越发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他唇角勾着戏谑的笑意,眼底却是黑沉沉的,涌动着不安和暴躁,手指划过她脸侧:“本王早说过,我喜欢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沈元歌心底涌上一阵恶寒和恶心,狠狠别开脸去,可近来没日没夜地长途颠簸让人虚脱,她只躲开了几寸的距离,脸便被人啪地捏住。
  沈元歌不由得皱眉闷哼了一声。
  燕越楼笑了起来,又蓦地将神色一收:“你说你嫁谁不好,非嫁给燕崇那个孽种,本王这些年倾注在七部上的心血全白费了,他一定要对本王赶尽杀绝,本王能怎么办呢?忘本的东西。”
  中山果然是七部主谋,沈元歌明白过来,她成了燕越楼困兽之斗的筹码。
  沈元歌忽地冷笑一声:“不然呢,擎等着你们苟同外族瓜分大昭么。”
  话甫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完全是头脑一热,竟将不计后果的话冲口而出,沈元歌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这其间掺杂了多少如同前世那般走向末路时绝望的成分,好容易将心底懊丧之感压制下去时,燕越楼大力擒住她的手腕,将人往面前一带:“成王败寇罢了,就像现在这样,你落到本王手里,燕崇如何也救不得,即便他在战场上怎样嚣张,还不是做了乌龟!”
  沈元歌被他老鹰捉小鸡似的扣着,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衣襟被他扯开,锁骨处侵上来一片凉意,奋力挣扎间听他道:“你要死要活地做什么,本王又不是不能对你好,”他呵笑,“听说太子也对你动过心啊,真是个妖精,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沈元歌脑子里轰的一声,羞愤至极,身上不知从哪来了力气,反抗间膝盖重重一顶,正中他胯间,燕越楼痛哼一声,蹲了下去,剧痛之下竟松了手,沈元歌奋力脱开他的钳制,脸上湿润润的,伸手一摸,触到了一脸的水痕。
  没有,从来没人喜欢过她,这些人没有一个把她当人看,不过把她当成一个好看的物件,予取予弃,不论前世还是现在,除了燕崇,她从来就只有他,可他现在在哪呢?
  他会来的,一定会的。
  沈元歌卡壳的大脑重新开始飞转,她迅速缩到榻角,抹了把脸,瑟缩道:“你好歹让我缓缓,我…”话音未落,外面的回廊上远远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人才刚来就这么猴急,也不怕把她惊着。”
  沈元歌猛地抬起头,看了眼额上冷汗仍然直冒的燕越楼,下榻便往外跑,燕越楼岂肯放过她,起身要追,却还应为疼痛走不大利索,忙乱间沈元歌一把拉开房门,正看见朝此处走过来脸上覆着半个假面的燕越斓,守卫以为她要逃跑,立时将她拦住,挣扎间一道发黄的陈旧文书从袖袋中脱出,啪的一声轻响,落在地上。
  第96章 大结局(下)
  灯火光晕打在文书上面, 斑驳鲜明, 燕越斓顺目望去,挑了挑眉。
  沈元歌被守卫扣着,动弹不得, 看着她越走越近, 呼吸不由得滞了一瞬。
  半个月前沈兆麟在用早膳时提起中山暗中动作的那次,她问他要了一样东西。
  “废帝和老中山王当年做下的那些事翻案之后, 可有留下什么文书凭证?”
  这是十余年前老中山王和裴胤暗中出兵扰乱陇东战局时写下的密信, 没有销毁,废帝下罪己诏时被查了出来。沈元歌不能未卜先知,只是觉得若燕氏姐弟还会对她造成威胁,这份证据或许会成为自己的一道护身符。
  系着文书的牛皮带子太过陈朽,已经摔断了, 燕越斓捡起来,手一抖,书信便被展开, 暴露在了她眼前。
  良久死寂般的沉默, 沈元歌看着对面的人,额角冷汗滑落的一瞬间,听见燕越斓从胸臆发出的一声悲怆怒喊, 她抬起头,手紧紧捏着那道文书, 猛地抬起身一把扯开守卫,扑到沈元歌面前:“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沈元歌的脖颈被她尖锐的指甲划破, 不由得一嘶,被摇晃得几乎要窒息:“你都看到了,何必再来问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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