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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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澈让淮王先走,待其离开,回头睨着梁王:“你先前跟宗承说什么刺杀容容之事并非你所为,其实不过是因为害怕宗承戕害你而扯下的谎,是么?当初阴谋刺杀容容的幕后主使,是你无疑。你在宗承面前装傻,意在混淆视听。”
  他话中虽有问句,但语气却是万分笃定的。
  梁王手臂伤口血流不止,却是硬生生忍住,没吭一声,只抬头回视:“我不是都与倭王说了么?不要把什么罪责都扣到我头上来,我对顾云容心生倾慕,怎会舍得杀她这样的绝世美人?她的猫伤了我,我都舍不得怪她……”
  “事到如今,你竟还在用这套说辞,”桓澈冷笑,“我先前乍听之下,也觉着你这番话勉强算是个理由,但转念一想,就想出了个中疏漏。”
  “你这说辞有个最大的破绽,根本立不住脚,你莫非至今未觉?”桓澈声音森寒。
  梁王一愣,一时倒是想不到桓澈指的是甚。
  宗承听韦弦说太子去了刑部大牢,轻轻道:“太子怕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他如今心里怕是在琢磨着把梁王剁成几段合适。”
  正此时,又有长随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人,确切消息,老夫人已然不在歙县祖宅。”
  宗承道:“太子倒惯会未雨绸缪。阿母不在家中,那便是落入了太子之手。而且,说不定是将阿母藏到了我眼皮子底下。”
  韦弦小心询问可要查找老夫人的下落,宗承摆手:“不必,太子不会苛待阿母。并且,他很快就会使人来找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
  桓澈回宫之后,顾云容问他梁王见他作甚。
  桓澈道:“贼心不死,挑拨离间。”
  他见她目光不住在他身上打转,大略能猜到她在想甚,轻捏她脸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莫非你也觉着我不可能信任淮王?”
  顾云容摇头:“也不是,就是觉得略有些意外。”
  不要说梁王,就是寻常百姓怕都认为皇室无真情,尤其是手足情义。她听说那日的刺杀一应证据都指向淮王时,第一反应就是桓澈和淮王的交情可能走到头了。即便此事并非淮王所为,桓澈心里可能也会留下疑种,之后但凡遇上点风吹草动,这颗种子就会迅速萌动破土,最终长成盘根错节的虬枝巨株,不可撼动。
  这似乎是自古徂今许多帝王的必然心态,很难躲开。之所以道君王是孤家寡人,大致因此。
  她原以为桓澈也不能免俗,谁知他是当真愿意相信淮王,这一点出乎梁王的意料,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前他与她说起他与淮王的计划时,她就暗暗心惊。
  顾云容拍拍他:“没什么,就是觉得太难得。没想到跟你关系最好的是淮王。”
  “不然呢?除了六哥还有谁?”
  顾云容正色道:“还有我,你们哥儿俩好得我都要吃醋了!”
  在正式过堂之前,贞元帝先提审了梁王。
  贞元帝首先问了关于沈碧音产子之事。梁王听见问话,神色先是扭曲了一下,跟着阴郁道:“那贱人胡说八道,天晓得那孩子是哪里来的野种!”
  贞元帝皱了下眉,问起当时他逃离荆襄前后的状况。
  梁王耐着性子说了一说,末了阴狠道:“我那段时日根本没碰她,你们作速把那丧德败行的贱人和那野种处死,我竟不知那贱人还能弄出这许多事来!”
  贞元帝笑道:“朕还以为,你会认下那孩子。”
  梁王也算是了解父亲,瞧见父亲的辞色便约略知晓父亲的意思。
  父亲应是藉由他听他提起沈碧音时的神情猜出了那孩子确实不是他的种,后头问这么一句,也不过是想确认一下。
  他父亲知道他心怀怨恨,认为他说不得会将这野种认下来,以这种极端的法子来报复他们,毕竟将个野种当亲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何其可笑的事。
  但他终究是没这样做,他还做不来自己给自己扣上绿帽子这等事。而且,也并非他说是,他父亲就相信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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