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12(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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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黎将纱带交与他,“老妖怪,带子系好了我们就出门吗?”
  郁普生比她高出一头多,替她系带子也不用绕到她身后,她仰起头问他时,气息刚好打在他下巴上,他往后仰了点头,“天黑后才出门,在外面不可以叫我老妖怪。”
  “那叫什么?夫子?”
  他摇头,夫子和女学生一起出门也不像话。
  “啊!我知道了,要叫相公!上次你带我出门的时候,我看别人就是这么叫的。”
  她语气洋洋得意,郁普生敲了她的头,“相公更不可以叫,我上次已经说过了,你是我的远房侄女,你得称呼我为叔父。”
  “叔父?”白纱之上的秀眉一扭,“你竟然想占我便宜!”
  格老子的,他竟然相当爸爸的爸爸!
  老妖怪无力吐槽,“你若实在不愿……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哼!这还差不多。”
  ……
  猫妖摩拳擦掌,等不到天黑郁普生就被她拉着出了门。
  待投喂了她一堆零嘴后,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四周也热闹了起来。
  灯楼上的花灯可以自动旋转,投下层层叠叠的花影,灯如昼,千花树,煞是好看。
  猫妖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兴奋不顾。她容貌昳丽,哪怕白纱蒙着眼睛都不妨碍层层的视线叠在她身上。
  她左手握着一份蟹壳黄,右手拽着郁普生,拨开人群往最五彩斑斓的亮处奔去,一边跑一边指着那不远处挂在竹竿梢头的花灯问他,“生生,那里是在干嘛?”
  郁普生被她拉着,觉得不成体统,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又害怕松手后把她弄丢。
  无奈他劝她不要跑太快的话,已是苦口婆心地叮嘱了十数次,反倒落了个“啰里八嗦”。
  “应当是在斗诗,那盏花灯在最高的位置上,是头筹。”
  “斗诗啊……”但凡听到什么诗啊词啊,她就觉得脑袋晕。她停下来,啃了口手里的蟹壳黄,“那我不要去那边了。”
  郁普生唯恐她想要那盏花灯,庆幸还来不及,“快要放烟火了,我带你去找个好位置。”
  猫看了一圈,最后又让他买了一份八珍糕和两分鱼味春卷才欣然同意,和他去了一处僻静高地。
  这座连灯都没点一盏的旧楼阁,位置其实很好,但有人传这里闹鬼,因此没有人会过来这边看烟火,倒是便宜了鬼见鬼怕的老妖怪和夜能视物的小猫妖。
  离放烟火其实还有两刻钟,郁普生实在不想再被她拉着在人群里乱窜了。阴黎也不在意待在这黑漆麻乌的阙楼上吹冷风,只要手里有好吃的,她无所谓。
  她挨着郁普生坐着,坐下时的高度只到他的胸口。凭栏而望,底下星火点点,依稀还能看到攒动的人头、听到叫卖的吆喝。
  郁普生帮她把眼睛上的白纱取下,心忖她吃得太快,要是烟火还不开始,估计待会就该闹脾气了。
  他想着要不和她说说话,让她嘴巴闲下来一会儿。
  阴黎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春卷,忙不迭地藏到身后,“你干嘛!我是不会给你吃的,你把春卷盯穿了我也不给你吃!”
  “……这是我买的。”
  “买给我吃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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