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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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从毛毛细雨变成瓢泼大雨。
  陈群把岳濛扛到了客房,陈酒喂她喝了解酒药,她趴着沉沉睡去。
  转眼只剩下两人相对无言。
  陈酒躺在沙发上,那酒后劲大,她眯着眼,脑子昏昏沉沉。可就是睡不着,嘴里念叨着话,闲聊似的,陈群听得认真,偶尔应几句。
  “……当初就是魏老师把我带出来的,你肯定不知道,他怎么把我弄出去的。”陈酒边说边蜷起双腿。
  陈群摇头,小声说:“我知道。”
  陈酒没听清,意识混沌,继续道:“魏老师跟我求婚了。”
  陈群浑身一僵,皱眉道:“嗯?”
  “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么大阵仗……”她说,翻了个身,声音含糊不清,“他离婚了……他说想娶我,因为他觉得他是全世界仅次于我父母外最亲密的人。坦白讲,他很爱我,从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他爱我。”
  陈群握着杯热水,坐到她身边,沙发陷下去一块。她斜眼看他,双下巴都挤出来。
  “他这么爱你,还娶别人?”
  “因为我拒绝他了。”陈酒吭哧吭哧地笑,沙发上盘起的腿,白嫩嫩的,比灯还晃眼。
  陈群忍着心里的悸动,问她:“为什么?”
  “他看不起我。”陈酒说。
  陈群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陈酒用手撑着自己起来,沉重的脑袋搁在陈群的肩膀上,半闭起眼睛。
  酒味钻进陈群的鼻腔,恍惚间他也微醺。再侧头,女人的面孔这样艳丽好看,平白让人心跳漏了几分。
  她果然是杯好酒,沾了就醉人。
  陈酒絮絮叨叨:“他觉得我被老头糟蹋了,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听过很多传闻,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默认,觉得我是老头的小老婆……就这样还是我最亲密的人呢……”
  陈群握杯子的手紧了再紧,直到被热水烫着,手一抖,杯子啪嗒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他下意识要弯腰去收拾,被陈酒拦了。
  她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不讲理地黏着他。手指勾起他下巴,将他无限拉近,直到鼻尖相对,呼吸可闻。
  “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她醉眼看人,神色温柔,说的话没有条理,不知真心假意。
  “除了你,我谁也不信……我也不信他,我不嫁给他……”
  陈群宁愿她醉了,说出来的话这样好听,他不想笑,但嘴角有自我意识,脱离掌控和地心引力非要往上。
  陈酒朦朦胧胧地要睡过去,陈群想起身,她却又醒来,继续扒拉着他不放。最后他没办法,一手托着她,一手去拿拖把拖地。
  等收拾好狼藉,又给她倒热水,她看见水就怕,正要推开,眼一抬见面前的人是他,又乖乖喝了下去。
  边喝还边嘟囔“渴死我了”。
  陈酒终于也沉沉睡去。
  陈群累出一身汗,有些狼狈,半靠在床边,离那头的陈酒远远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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