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回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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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大厅里,秦沾冷着张脸,直接给了他一拳,“干嘛老盯着我姐看?”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姐不就是我姐,看一下都不行?”
  秦沾冷笑,“你去死!”
  “这样就叫我去死?你个有异性没人性!臭小子,我算是看透你了。”宴辰撕掉了一张温雅面具,气急了,也还了他一拳。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一架,各自瘫坐地上愣神。涔涔汗液不断从他们脸上、额头滑落,打湿了上半身衣襟。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宴辰捶了他一拳,“还要继续不?为了你...
  为了你姐,你真疯了?”
  “你眼里,我从来就没不疯过。”秦沾把他话顶回去,然后笑着,“那件事,还是谢谢你,虽然那些家伙没死绝。”
  “死绝了多没意思。”宴辰轻轻一笑。
  秦沾他微笑余韵中沉默,似乎觉察到了另外一种深意。宴辰伏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秦沾嘴角笑容越来越深。
  离开宴家时候,天色已经晦暗下来。
  秦沾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山野里奔驰。白浅张开双臂,耳边呼呼风吹得她身心舒畅,从来没有惬意。
  “你好像知道了。”白浅笑着说。
  秦沾自顾自骑着车,语气很散漫,“知道什么?姐不妨直说。”
  他有时也会这样作弄人,白浅气了一下,他腰里拧了一把。秦沾连连告饶,把自己猜测都告诉了她。白浅静静听着,有些疲乏了,靠他背后,感到四周空气骤然降冷,远处山色已经渐渐沉没西陲暮色里,只留下苍冷印痕。
  要入秋季节,气温降地很。山峦苍翠,多是半隐连绵起伏中崚嶒线条,乌压压地重迭一处,夕阳余晖也没照出什么暖色来。
  钟婉死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日子。
  日暮西山,苟延残喘地走到生命头。
  也许对于她来说,那样死亡反而是种解脱。多年以前,钟婉还是个美艳动人金陵女子,帝都中一朵花,盛放地迷人、骄傲,风华无限。短短十几年时间,她身体枯槁地变成了颓败衰叶,连她也不忍心看下去。
  临死前,她死死抓着她手腕,央求她去找秦沾,好好照顾他。曾经有多么骄傲,现就有多么卑微——这句话用来形容钟婉前半生和后半生,实是再好不过了。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怨不得别人。
  白浅唏嘘时候,心里却忍不住地酸涩难过。虽然很多年没见,相处时间不长,钟婉到底还是钟婉,那个记忆里会抱着她笑、给她吃各种糖果和饼干钟姨。
  她看了看秦沾线条优美侧脸,心里感情复杂难辨。
  其实,秦沾和当年钟婉长得很像,五官精致,轮廓柔美,笑起来时候,双眉入鬓,顾盼神飞,有种目空一切骄傲和自信。
  只是,岁月磨损了她棱角,让她光华穿梭时空时慢慢消逝。秦沾不同,他有大好前途,有光明未来,她想看到他微笑,不希望他再卷入那些事情里去。
  自行车攀下山坡,日光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白浅有点冷,抱紧他,把头枕他后背上。
  秦沾调侃道,“原来姐姐也怕黑,也怕鬼,这个刑警当得一点也不称职。”
  “开你车!”白浅戳了他一下。
  秦沾笑声四周传开。
  夜晚风照旧很冷,吹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里,白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脚也冻得有些发僵。秦沾给她披上自己外套,把她搀扶进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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