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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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女如今应该很高兴罢。
  她到底还是选择了左良傅。
  陈砚松摇头笑笑,眨眼间,一行浊泪落下,他真的老了。
  忽然,一阵窸窣脚步声传来。
  陈砚松扭头,看见吴锋朝他走来,这男人还像过去那样,满脸的刀疤,缺了一条胳膊,头发花白,今儿难得没有邋遢,穿了身鲜亮衣裳。
  “你来了啊。”
  陈砚松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往前走,道:“跟老夫喝一杯吧。”
  入夜后的洛阳,就是另一番天地。
  有热闹的瓦市,有春光缠绵的洞房,还有寂寥的小酒馆。
  陈砚松窝在椅子里,盯着自己缺了三根指头的手,摇头笑笑,端起酒壶,给吴锋满了一杯。
  “没想到,咱们居然能坐到一起喝酒。”
  陈砚松叹了口气,过去的十来年,吴锋是他最亲近、最信任之人,是他唯一的朋友,替他解决了无数不听话的人,做了无数棘手的事,同时,这个男人也将他的私隐和云州所有布置都捅给了朝廷,还曾抢了他的妻子,毒害他的女儿。
  正如那个蚀骨腐肉的毒一样,不知不觉间,就要了你的命。
  “你今晚去左府了么?”
  陈砚松喝了口酒,问。
  “去了。”
  吴锋扭头,盯着街面上卖馄钝的老者,莞尔:“我给她送去了嫁妆,意料之中,她不屑要。真好啊,她站在左良傅跟前,比院子里的凤仙花还美。”
  “哦?”
  陈砚松挑眉:“比玉珠还美?”
  “玉珠是独一无二的。”
  吴锋看向陈砚松,忽然,两人相视一笑,发现对方都老了。鬓边生了华发,眼角有了皱纹。
  “今后有什么打算?”
  陈砚松喝了口酒,问。
  “去杀梅濂一家。”
  吴锋冷冷道。
  “戾气还是那么大。”
  陈砚松一笑,眸子忽而阴沉下去,轻抿着酒:“梅濂是个人物,以后有大用,再说他是袖儿和南淮的兄长,杀了他全家,这两个孩子心里怕是有疙瘩。”
  吴锋点头,沉吟了片刻,问:“袖儿成亲,你那儿子怎么不来捣乱?他难道甘心放手?”
  陈砚松坏笑:“我告诉他,袁文清今儿一大早带袖儿去了江州,袁文清即将去江州上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小子高兴极了,立马收拾行囊追了去。”
  “他们这下彻底错过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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