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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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倩又点点头,眼神中居然放出一种敬佩的光来,想了想,再问道:“那建伟哥呢?你们不是说五楼一号房没有洞吗?那建伟哥又是怎么死的呢?”
  我摇摇头,说:“所以现在还是没一点头绪啊!除非真出现这么一种可能,就是刘科和建伟不是一个凶手,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凶手干的。”我顿了顿,又吸了口烟,说:“甚至,我们现在对刘司令的怀疑与推断都是我们自己的臆想,并不是事实!所以说这案子并不简单,要找出刘科和建雄,包括刘司令、莎姐他们曾经有过的关联最重要。”
  “就算有关联也扯不到建伟身上啊?”古倩仰着脸。
  “怎么说呢?刑侦,讲究一个大胆的假设。古倩,你有没有想过,刘科和建伟两个人的死,都有一个受益人——建雄。当然,刘科充其量只算建雄半个情敌,但刘科唯一和咱火龙城扯得上边的,也就是因为他这半个情敌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你在怀疑建雄哥?”
  我笑了笑,说道:“真相没有出来前,我谁都怀疑,甚至包括我自己身边的人。”
  古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大煞风景地蹦出一句:“那你有没有怀疑我啊?”
  我哈哈笑,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说:“你还别说,也可能哦。”
  古倩也笑了,说道:“邵波,我发现你思考的样子特帅!像个神棍一样。”
  我没接她这玩笑话,又继续扯到案子上:“古倩,你觉得,建伟哥的死,是有预谋的,还是偶尔的?”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神探。”古倩把一个手放下,另一个手还是托着下巴,歪头看着我。
  既然说开了这案子,我也忍不住想把很多一直以来的猜测,全盘找个人倒出来:“古倩,我一直有个这样的假想,就是凶手一直以来所做的准备,目的都是在建伟。而杀刘科的动机,就是我这趟来五岭屯要找的。但是我觉得,杀刘科应该是偶发的,因为没人能预知那晚刘科会来火龙城,也不知道刘科会喝醉酒一个人留下。又回到之前那个假设——凶手压根就是两个人,那我们还是可以认为杀刘科的是做贼的那瘦猴,可是,一楼和二楼相通的烟道,又是为了谁而准备的呢?不可能是为了到二楼偷点东西再拿回到一楼。有机会半夜进到一楼厨房的,要光明正大地进二楼一号房也能很顺利啊。于是,就得出两个结论。”我顿了顿:“当然,这结论还是假设,第一个结论是凶手杀建伟,或者可能是想杀场子里其他的某一个人,这一点是一直有预谋的,并早就做好了前期工作,把烟道打通了,方便他在场子里来去自如。而第二个结论是刘科的死是偶发的,甚至还可以假设他是被做贼的杀的,那么,刘科的死便是建伟被杀的一剂催化剂,让这一直预谋的凶手忍不住了,所以才在刘科死了没几天,就对建伟哥动手了。”
  古倩若有所思,说道:“邵波,你离开警队确实是可惜了!哦!你这些没和你们刑警队的人说过吗?”
  “呵呵!有啥好说的!我现在只是个保安,不是警察了!再说,现在破案都讲究证据,可以大胆推理,但也要细心取证。”
  古倩便说出了一句让我在之后很多年月里,处理经手的那么多案子都能够得心应手的道理:“正如你自己说的啊!你已经不是警察了,那你还要取证去证明凶手干嘛呢?你需要维护的只是真相,但不需要被条条框框套死了啊!”
  这话让我好像开窍般。诚然,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可以不用按照之前的很多被固化的程序来破案,而可以完全唯心地来分析案件,破解案件!
  想到这,我远眺着前面的山峰,陷入了沉思。
  47.
  八戒和小军下午才回来,两个人嘴边都泛着油光,证明俩孙子回到镇上,带着小来好好吃了一顿,提回的也不是啥好酒,但比起五岭屯百姓们囤积的散酒来,还是上了一个档次。
  下午刚过四点,刘村长便领着他的大儿子刘家富屁颠屁颠地过来了,还是别着那个袜子,很是诡异的模样。刘家富长得和他爹像一个模子套出来的,谈吐举止也已经隐隐透着未来本屯首席长官的气质,差别是没有系袜子,西裤下面穿着一双硕大的旅游鞋。
  几个人就在院子里开始聊天,无非还是听刘村长说自己这么多年来治理本村的那些伟大举措。小来妈端茶倒水,忙来忙去,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古倩居然也一直在帮手,包括后来小来妈下厨房切菜烧饭,她居然也跟着在忙,帮烧火啊什么的。让我觉得如果真有某天,能和她有未来,不用担心她是个娇娇女,家务一概不会之类的。
  聊到六点多吧,小来妈便叫我们进去吃饭,我和小军、八戒、刘村长父子上炕坐下。我招呼小来妈和小来也过来吃饭,刘村长说:“女人和小孩不用上桌的,他们夹点菜去外面吃就是了,别影响我们大老爷们聊正事。”说完看了看古倩,又说道:“小古姑娘,我没说你,你来老哥哥旁边坐,你是科学人,不和她们一样的。”
  古倩笑笑,说:“没事!我和小来妈她们一起吃就是了!正好和小来妈还聊聊。”说完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倒没琢磨出她这眼色是啥意思,就见她端着碗,找小来和小来妈去了。
  八戒他们一共带回五瓶白酒,我们正好五个人,刘村长便做出指示,一人一瓶,不许帮忙。我和八戒有点傻眼,我俩都是半斤的量,小军问题倒不大。我俩忙推辞,说:“咱喝不完这么多,喝完一整瓶,可不得把我俩给送医院去。”
  刘村长说:“小邵同志,你可别给老哥哥我装哦!就你俩这块头,我看起码都是一斤半的量。这样吧!咱不急,慢慢来,实在搞不完,我和我这龟儿子再帮你们喝掉点。”
  结果喝到了晚上十点,把那五瓶弄完了,还要小来去刘村长家里,提了三瓶过来。我和八戒一人喝了有七两吧,就着野味吃,也没喝得大醉,感觉很是过瘾。小军喝得比我俩多了半斤,红光满面的,很是兴奋。而让我们砸舌的是,刘村长和他儿子,一人起码喝了有两斤半,居然没事人一样,说话都不带大舌头的。
  八戒冲刘村长父子伸出大拇指来:“村长!海量!海量!你们这东北汉子喝酒,真让我们开了眼界。”
  刘村长得意地笑,说:“我们这都只是一般,咱屯里喝酒最厉害的,就是给你们昨晚聊起的那老刘头的儿子刘德壮。那年村尾刘文化端了个狼窝,拿去镇上卖了个好价钱,钱还没拿热,就遇到个邻村的老头,用糠皮自己酿了几十斤土酒,在镇上卖。刘文化一咬牙,把那几十斤酒全部拉了回来,叫上我爹和我,还有老刘头爷俩,我们喝到半夜。五个人愣是喝了快二十斤,一人起码是四斤的量,你猜怎的?我们四个全趴下了,就老刘头那儿子,没事人一样,还把我们几个一个个抗回了家,最后背着他爹当晚还回了山上去住。”
  听到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刘德壮真的就是刘司令,那他和王胖子喝酒喝醉,有没有可能呢?
  山洞和烟道里的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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