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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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着烛光看着水苓的腹部,把手轻轻放上去,心里叹息:但愿你能让你母亲省点心。
  这几日,徐谨礼在水苓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观察她吃饭的胃口和闲暇时的表情,怕她不舒服的时候不愿意说,干熬忍着。
  管账的事徐谨礼也给她分了出去,水苓原本要负责的账目活计找了两个人来分管替代,她只用负责最终审核。
  水苓一下子没了活要干,成天不是吃就是睡,闲得头上要长草。好在还有三姐能陪她解解闷,不过程三姐和徐谨礼都在时,还是得顾及他的脸色。
  程双为人大大咧咧的,不太注意细节,带着水苓去看戏的那天刚好赶上节日,人多,挤了点,花了不少时间才回来。
  徐谨礼回家之后发现人不在,猜猜她们可能什么时候回来之后,站在门口等。
  水苓还没到门口,远远地看见徐谨礼就已经开始紧张,拉着三姐的手:“待会儿咱就按你教我的那么说是吧?”
  程双看她怕赵昱呈怕得和什么似的,手一挥:“放心,有我在,不怕他。他赵昱呈管老婆管得也太宽了,出门看个戏都要管。也难为你受得了他,要是老林这样,我和他迟早过不下去。”
  俩人站在徐谨礼面前时,程双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徐谨礼先问:“今天那边演的什么?你们在几楼看的?人挤不挤?”
  一下子把三姐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不是,他赵昱呈的眼睛是安在苓苓身上了吗?
  三姐还试图挽尊,水苓已经老老实实,坦白从宽:“今天演的《铡美案》,二楼看的,不算挤。”
  徐谨礼让了让,水苓乖乖拉着三姐进门。
  三姐没说话低头朝她使了使眼色:你怎么这么听话啊?那咱编排那么多不是白搭了?他能把你吃了啊,你这么怕他?
  水苓蹙着眉赶紧眯了眯眼摇摇头:骗不过他的,要是被拆穿就更丢脸了,算了吧。
  程三姐怒其不争地啧了声,但赵昱呈就在她们身后,压迫感太强,她也不得不跟着闭嘴,回去安静喝茶。
  徐谨礼等她坐下之后,给水苓摸了摸脉,发现脉象平稳后说:“以后想看戏提前说一声,我让人给你买一楼的票,坐前面去看,不要和别人一起挤。”
  说完之后又看向坐在一边的程双,搞得程双也跟着紧张起来:“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她自小身体就不太好,所以得多小心。”
  “你们出去的所有开销我全包。像今天这样要提前买票的事,你们想好要坐哪,我让人买连号。”
  程双听到“全包”和“连号”这几个字,看了看一旁的姚苓:大智若愚啊苓苓,果然,听话有听话的道理……
  晚上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徐谨礼会说得更直接一些:“这种事怎么不提前说?怕我不让你出去?那些抢位置的个个都跑得那么快,万一撞到你怎么办?或者不小心绊到你怎么办?这种能花钱解决的事,不要和别人一起争,明白吗?”
  水苓很认真地点头:“知道了老公,以后不会了。”
  提到老公两个字,就是有撒娇求饶的意思。
  水苓因为脸皮薄,很少这么叫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习惯叫徐谨礼大少爷。
  徐谨礼和她说过不止一次,不用再这么称呼,显得太生分,让她叫名字,水苓怎么都习惯不了,他也只好随她。
  “最近海山党和义兴党又有摩擦纷争,想出门的时候让警卫和你们一起,碰上什么帮派痞子,不长脑袋的,你和程双两个女人家没有办法对付,一定要小心,记住了没有?”
  水苓听见他在说这话时非常严肃,接连点了好几次头:“知道了,一定。”
  帮派的斗争一直是清国侨民内部非常严重的一个问题,徐谨礼在盛明那的时候,盛明不止一次有拉拢他的意向,他都没有参与。
  但不参与党派之争确实给他添了不少没必要的麻烦,侨民内部因为搞不懂他到底是哪一派的,都不好予他方便,做什么事都要多费力气。
  那些和土酋头子关系好的党派首脑看他不愿意归属,也会暗地里给他使绊子。
  几乎在马来亚立足的每个男人都有党派身份,那不仅是一种标识,更多的是一种构建信任关系的契约证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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