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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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什么都知道。
  傅长逸闭上双眼,胸膛剧烈的起伏,男人的泪水在脸上一闪而过。
  他以为自己无可救药,可此刻又无可救药的明白,要痊愈了。
  重新坐下,才发现这顿饭吃得苦涩,漫长,沉默。
  像一场默剧,无声退场。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你没事就好。”傅长逸语塞,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要如何解释这场荒诞悲剧。
  他低语:“我只是怕你不开心。”
  乌月始终不敢看他,“可我不是小孩子了。”她承受得起。
  傅长逸笑了,眼眶红了一圈,他认真地点头,“对,你的确不是小孩子了。”
  “那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瞒我。”
  “好。”他郑重点头,“听你的。”
  轮到乌月失语。
  空气中微妙的气氛不断发酵,仿佛在疑惑和消化着本该歇斯底里的对峙与争吵。
  过了良久,傅长逸的目光轻轻扫过她的手腕,凝眉:“你镯子被江鸣盛摘了?”
  “啊?”乌月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腕,想起什么,“他说镯子坏了,拿去修了。”
  “幼稚。”傅长逸有些无语。
  乌月这才动了动,“兰月。”
  傅长逸一僵。
  “你跟兰月,是什么关系?”
  傅长逸是何其聪明的人,他结合兰月这些天对自己的态度,和给自己发来的那些辱骂短信,终于猜出端倪,“这些事,是兰月给你说的?”
  乌月不接话,继续问:“你们在交往吗?”
  “没有。”傅长逸顿了顿,默了良久,才说:“都过去了,是我对不起她。”
  “那我呢?”乌月终于肯抬头,洁白小巧的脸颊,面朝向他,“你还当我是你妹吗?”
  空气有几秒的凝滞。
  傅长逸垂下眼眸,狭长的眼睫下,藏着他深而黑的眼眸。
  “林郜坤死后,你跟我闹。我起初是觉得不甘,后来又怕你知道。反反复复,其实执念早就没那么深了,以前是觉得你还小,现在觉得你真的长大了。”
  傅长逸说的委婉,但乌月听懂了。
  傅长逸不会让自己失态,他说完立马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高大的身影从乌月身旁经过,傅长逸伸手去拉厢房的门,身后,有木制椅子用力划过地板的摩擦声。
  “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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