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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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态度很好地一副“阿姊说了我便改”的语气,倘若被提出来,也确实会改。但卢皎月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卢皎月:“不,没什么问题。”
  不是法子的问题,是梁涣心态的问题。
  梁涣省略了最重要、但是在他看来似乎最无关紧要的事。
  秋猎凭什么能够引得那些人上钩?
  因为皇帝在。
  梁涣在拿自己作饵,却意识不到其中有什么不对——自信到自负,偏偏又自轻到带上了自毁倾向。
  卢皎月最后还是道:“照你说的做吧。”
  梁涣这么说了,说明他确实有把握做成。而更深一层的心态问题,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事。
  ……是对周行训说“你会输”,还是跟顾易说“父兄的死和你无关”?
  没有用。
  即便说话的人是卢皎月也没有用。
  因为这本就是一个漫长的、需要耗费一生的过程。
  卢皎月这么想着,忍不住又看了眼梁涣。
  在后者越发茫然的视线里,叹息着摇了下头。
  ——这个人、搞不好比那两个加起来都难搞。
  梁涣确实有自信的道理,他对秋猎的安排可谓是滴水不漏。叛党倾巢而出,却被一网打尽。
  就是过程中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事情结束,卢皎月坐在帐中,旁边的随行太医哆哆嗦嗦,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颤抖的手,给卢皎月手臂上的伤口上药。
  伤口被异物接触,卢皎月下意识地绷紧了手臂,猩红的血液涌出,后面传来一声脆响,也不知什么被捏碎的声音。太医的手一个哆嗦,好悬没把药瓶砸在卢皎月伤口上。
  卢皎月:“……”
  她无奈地抬头看了梁涣一眼,被后者那要杀人的视线盯着,任谁都没办法冷静处理伤口。
  梁涣也意识到问题,但是他控制不住。
  和那平静又带着安抚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梁涣终于稍稍冷静下来,他深吸口气、使劲闭了闭眼,匆匆说了句,“我出去一下。”
  但是刚刚起身,就听见后面一声轻声,“阿涣。”
  梁涣一僵。
  因为这声音,那转身的一瞬间就覆上面孔的冰冷杀意稍稍融了些许,但是梁涣表情还是紧绷着。
  他沉着声:“禁卫护卫不力,实属失责,他们该受处罚的。”
  是“处罚”,不是“处死”。
  卢皎月“嗯”了一声,算是提醒过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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