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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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怀安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随后便站在皇城前的迎风口,任凭冷风拂来拂往,也不曾挪动一下步子。
  约莫等了一刻钟,那侍卫才开了皇城偏门,对徐怀安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
  御前总管不知何时已赶来了城门口,他眼中虽有惺忪之态,可瞧见徐怀安的身影后还是堆着笑说:“徐世子怎么来了?”
  徐怀安连眼风都没往他身上递,只是让他带路,他有极要紧的事要与崇珍帝说。
  “可陛下已睡下了。”御前总管为难地说道。他嘴上虽如此为难,心里却在疑惑徐怀安做事为何这么莽莽撞撞?夜半闯皇城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
  再说了,此刻徐怀安不该在赶去江南的路上吗?他可是想违抗圣旨?
  “劳烦公公带路。”徐怀安肃冷着一张脸,英武的身影踩着夜色立在他身后,语气生硬的可怕。
  御前总管说到底也只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精而已。他见徐怀安态度冷冰冰仿佛是在历经暴风雨前的宁静,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思来想去了一番,他还是决意去御书房的龙床上禀告崇珍帝一番。毕竟崇珍帝夜里难眠,此刻也多半是躺在床榻上翻阅奏折。
  他回身瞥了一眼徐怀安,终是下定决心进了御书房。
  整个京城里就没有人比福安更懂崇珍帝心的人,譬如平日里只要崇珍帝呛一呛嗓子,福安就知晓他心里起了什么坏心思,都不用崇珍帝开口,福安自会去做这个恶人。
  徐怀安与苏氏成亲的这一桩事,崇珍帝也未见得有多恼怒,只是他心里堵着一口恶气,总要折腾一番徐怀安才能泄愤而已。
  让福安说,婚期延迟也不算什么大事,徐世子若能忍住眼前的这口气,等些时日,陛下便能消气,这事也就过去了。
  只可惜,徐世子显然是无法忍气吞声。
  福安走进御书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龙床附近,轻声唤了一句:“陛下。”
  龙床上骤然响起一阵窸窣的动静。
  崇珍帝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听见福安的说话声后,立时道:“大半夜的吵什么?”
  福安立马往地砖上一跪,并道:“陛下,徐世子求见。”
  龙床上躺着的人一愣,旋即不可置信地问:“徐怀安?”
  福安点点头,只说:“徐世子说有要事要与陛下禀告。”
  *
  徐怀安在御书房外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
  就在天边即将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福安才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将他请了进去。
  此时的崇珍帝已穿上了龙袍,满面威严地坐在龙椅之上,御书房的四侧都点着好几盏烛火。
  烛火通明,徐怀安踩在被烛火照亮的瓷砖,一步步地走到了崇珍帝跟前,而后俯身下拜,恭敬地说:“慎之拜见陛下。”
  坐于下首的崇珍帝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瞥了不知多少言,才把手里握着的奏折往地上一砸,奏折正巧在徐怀安的膝旁落地。
  只偏一厘,那奏折就要砸在徐怀安的头上。
  可他不知是反应太慢了些还是根本就没想着去躲。从崇珍帝坐着的地方望过去,便能瞧见徐怀安岿然不动的身形。
  “陛下息怒。”良久,他只从嘴里挤出了这一句话。
  崇珍帝险些被他气笑了,他抗旨不尊就罢了,怎么还有胆子夜闯皇城?将他从龙床上吵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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