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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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养过许多植物, 病变最开始发生在根茎上不引人在意的细小一点,黑色的危害在绿杆上试探着蔓延,如果没有及时将病害摘除,越往后蔓延的速度越快,枝叶的生命力在最后阶段如指缝流沙般迅速流逝,即使再仔细照料也无力回天。
  沈策现在将病痛当作捷径,以虚弱作为手段,但是代价是不可逆的。
  他贪图短暂的欢愉,深陷自己织造的密网。
  吴百山一时想不通是沈策是清醒还是糊涂。
  迟缓的咳嗽声拉回吴百山的思绪,良久,沈策停止咳嗽,他坐在蕙兰旁边的榻上,日光从屋外照在他身上,渐渐有舒缓的暖意笼罩病体。
  吴百山提到了他的身体,沈策对此并不在意:“它能够有这个用途,不算可惜。”
  现在不如冬天严寒,但是夏日迟迟,呼吸间寒凉从鼻端入侵肺腑,即使屋内燃着炭火取暖,但窗边始终有屋外的寒气,并不适合病人常留。
  吴百山第一眼就知道这张贵妃榻是谁喜欢使用的。
  他自知无法再劝说沈策,离开的路上叹息声不断。
  朝中的人只要稍作打听,就知道萧蕴龄最近在遍寻名医,她给出的条件优渥,各地前来的大夫络绎不绝。
  垂髫小儿一看到提着药箱的大夫,便主动上前给他们指路,以此讨要些零嘴吃。
  她声势浩大,但收效甚微。
  萧蕴龄听着又一位大夫的悲观诊断,让人付了诊金。
  她在隔壁的书房听大夫的诊断结果,寝屋内的人听不见她这边的内容,但是她仍然谨慎地看向门口。
  萧蕴龄提笔在名单上划去一个名字。
  她终究不能眼睁睁看着沈策就这样躺着等死,她要他的财产,便应该对他负责,不然与谋财害命何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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