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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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纯粹得去爱,也不能纯粹得去恨,这交织的爱恨,几乎已将赵鸣筝逼入绝境。
  他无法原谅渴望与秦鹤洲相守的自己,可心底又忍不住一遍遍构想,幻想着与怀中人子孙绕膝,白头偕老的场景。
  “周秦,你说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秦鹤洲的嗓音略带沙哑,却瞬息将赵鸣筝拉回此刻。
  他陡然意识到,对秦鹤洲而言,自己不过是周秦。
  同时,瞬间又有两股纷杂的情绪再度涌现。
  一股是妒恨。妒恨着身为周秦的自己,竟可以得到秦鹤洲的应允,成为对方的榻上之客。也令他惊觉,秦鹤洲似乎从来不独属于自己。
  另一股则是喜悦。摘下面具,他才是需要背负满门血债的赵鸣筝,而现在他只是定国侯府上周小将军的心腹。
  周秦是可以爱秦鹤洲的。
  “恨一个人的滋味我也说不清。”赵鸣筝将鼻尖埋入秦鹤洲发中,贪婪地嗅着那股熟悉的、独属于秦鹤洲的气味,终于下定决心,“但现在我觉得自己似乎理解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
  “我就快死了,这时候爱上我并不明智。”秦鹤洲依旧这样平静地诉说着死亡,似乎没有眷恋,也没有丝毫不舍。
  “你不会死。”赵鸣筝抱紧了秦鹤洲,也依旧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要说服秦鹤洲,也像在说服自己。
  秦鹤洲撑起身子,从赵鸣筝怀里挣脱,神色复杂地问道:“你想同我维持现在这样,直到我死的那天吗?”
  赵鸣筝一时间读不懂秦鹤洲脸上的情绪,他总是如此,即便反复回味,也总无法完全看透秦鹤洲。
  他不懂当初秦鹤洲为何会留下自己一条性命精心养育,也不懂秦鹤洲为何会默许自己爬上他的床榻。
  他有时觉得秦鹤洲爱自己,有时又觉得他根本谁都不爱。
  “当然愿意。”赵鸣筝说,“但你不会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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