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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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下不去手”,归于璞立刻想到“爪牙”二字。
  虽说不是特别合适,但一时间他也想不到其他词了。
  秋澄光安静地望着他,又问一遍:“所以你不是嫌弃我……这里小咯?”
  “不小啊。”他说着,讪讪地别开了视线,一个画面老是在头脑中印证这句话。
  秋澄光“嗯”一声,抿唇偷偷笑起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自恋!”
  “那你觉得我小,可我们以后要是不得不这么做了,你怎么办?”
  “都到不得不做的份上了,当然是……要做了。”
  “那你刚才说的不是废话吗?”
  “你觉得我伪君子了?”他挨近她的脸,看清了一动不动的睫毛。
  秋澄光点头:“我觉得都一样啊。要是我说现在对我来说是不得不做,你怎么想?”
  “不会吧?”
  “我就假设啊!假如是这样,你会怎么想?”
  归于璞再次重复:“‘不会吧?’”
  秋澄光被他气吐。
  “你说你是不是叛逆,你说?”归于璞握住她的手,毫不含糊地望着她,“等到你说的那一天,很多事情都会被赋予不一样的意义。所以我想把这些意义留到那时候去赋予。而不是突然选择的一天。”
  “早知道刚才不让你睡觉了,酒醒了还给我长篇大论呢!”她笑一声,因为很少听见他讲这种写文章式的话,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归于璞闭了闭眼,唇角噙着笑意,掌心向上一展开,她小牛犊似的直往上撞,手臂往他腰间一抱,装傻地问:“什么意义呀?”
  “你想想就知道了,你这么聪明的脑袋,又五颜六色的,肯定想得出来。”
  “啥叫五颜六色的脑袋呀?”
  “你说呢?”归于璞抬起她的下巴,手指上移,移到额头,“这是什么颜色?”
  “白色,我白。”
  “黄色。”
  秋澄光“啪”掉他的手,翻起白眼。
  这原本会是一个被赋予特殊意义的夜晚,二零一九的大年初六,即便一开始的时候秋澄光也觉得突然不知所措。
  但转念一想,很多事情不都是这样来得突然不知所措的吗?因此她也松了松肩膀放了开,但归于璞却不这样认为。
  一转身看见她还裹着浴巾,他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说“太麻烦,不想换了”的时候,他也尚未悟透意。
  一直到手掌抚上只隔了一层毛巾的她的身体,真真切切柔软的身体,有着温度与曲线的身体时,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吻到床上了,他却忽然给她把浴巾扎得紧紧,紧到窒息,然后和衣躺下,睡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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