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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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只笑:“或许,其实结果都是一样。”
  他说完转身,孤身一人纵马离去,在雪地里渐行渐远。
  马蹄留下的脚印也很快被雪遮盖,风雪迷眼,我发现他去的那条路,那日去烧埋卫溶的时候,也正是经的同一条。
  雪越来越厚的覆盖在荒野,风雪之中,远处却有黑色的一线停伫。
  辛羑勒了马,那黑色的线缓缓推近,却是一行头戴面具的黑衣人,五十来人,为首那人脸上一道长疤,正是高违,辛羑待他走近,冷笑道:“高将军是来给我送行的吗?”
  高违道:“我奉殿下的命,来请公子留下。”
  辛羑道:“他这么懂礼数,留人都是这么留的吗?”
  高违道:“公子执意要去,这也是无法之法。”
  辛羑道:“若是我说不呢?”
  “活着留,或者死了留,总之都是留,你要是不肯留下,自然也不能活着离开。”
  辛羑道:“当初若不是我救他,他不会有今日,如此恩将仇报,我可算是领教了,不怕她知道了没法交代?怎么说,她心里都有我。”
  “她不会知道。”
  高违顿了一顿:“至于恩将仇报,他可以现在留下,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若你一定要走,那我只能不客气,殿下说,你这人小气又记仇,够心狠,也够绝情,偏偏又能耐很大本事不小,只手就能捅破了天,这样的人,还是做朋友的好,若是怎么努力也做不成朋友,那就一定得在变成敌人之前动手杀了,否则后患无穷,你现在这般决绝,连妻子都能忍下不要,必然是恨他的很了,所以不能让你活着。”
  辛羑笑,握着马缰的手转了一转,马鼻声嘶:“我话我爱听,不过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呢?我就当是在夸我好了,难为他这么了解我。”
  “只是他也太小心了些,我不过一介布衣,无心与人相争,能碍他什么事,不堪僧面看佛面,就是为了她,我也不至于同他作对,这样把事情做绝,恐怕不太好。”
  高违答道:“这种事情怎能大意,公子也不需妄自菲薄,虽然是一介布衣,但这天下论起来,能出其右者实在寥寥无几,殿下可从来高看你。”
  辛羑眼色几转,神情不定,末了轻笑,无奈叹道:“知我者子鱼。”
  高违道:“你也不差,你不正是在等着我。”
  这一人一骑同那数十人伫立着相对,却谁也没动。
  “他说的不错,我确实小气,看他实在不顺眼的很。”他顿了顿,面上表情冷漠。
  “一个女人而已,无所谓要与不要,与其勉强别人让自己难堪,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不如我先放手,不过虽然是我自己放手,这夺妻之恨,屈辱在心,我却一定要算在他头上。”
  雪花扑面,吹的一头,他面上带着笑意,神情却满是冰冷。
  “你的妻子是你的,殿下并未碰他半分。”
  “别说笑话,难不成我要等他碰了给自己好看?我丢不起那人,至于那位,他爱要,只管要去吧,也别怕麻烦或不好意思开口,我这人一向善解人意热心体贴,我不要了,送给他,五殿下可别让我失望,我等着看好戏。”
  “他那么能耐,今日要杀不了我,我一定让他后悔。”
  我将卫溶的小衣服一件一件扔在火盆中烧着。
  阿西在一旁用铁钩钩着盆中的灰烬。
  门边的帐子被掀开,是谢慕进来。
  我扭头叫了一声:“阿兄。”
  谢慕道:“他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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