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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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锦瑟直接出言替她回答了:“师姐曾在新婚夜将雪熙公子绑吊起来施以‘重刑’,这是我亲眼所见……”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如令狐源,是心底里翻着白眼,认为锦瑟纯属瞎诌只为替她开脱。如司马铭,她在锦瑟的魅术影响和诚恳的语调中确信无疑了。而更多的人,则认为锦瑟是在睁眼说瞎话,令狐源新婚夜会放着美人不动而惩罚他?这到嘴的肥肉不吃是令狐源么?显然,他们都认为锦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楚雪熙,尽管锦瑟所说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大实话。
  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此时还有一人,在听到锦瑟的话语时,瞳眸微缩,双拳紧握,整个人摇摇欲坠。这正是藏在暗处送琴而来的楚雪熙本人,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新婚夜他遭遇到了什么,而除了他与令狐源本人,若说还有第三个人知道,甚至“亲眼看到“,那就必然是那曾经藏在衣柜中的无耻之徒,原来,那个人就是她——令狐源的师妹。
  锦瑟没有料到楚雪熙就躲在暗处注视着她,令狐源更没有想过自己新婚夜有个第三者全程看到过自己的兽行,事实上那日她喝醉了酒,实情如何也早忘记了个七七八八,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的确是抱着某些目的狠狠地蹂/躏了一番楚雪熙,而且还玩得很尽兴,毕竟那尽情发泄的滋味非常销魂。
  楚雪熙双目发红地看着锦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若说此生他最恨的两个人是谁,无疑就是令狐源与洞房那一夜中将他最羞耻的模样全部看去的锦瑟,想到自己之后还曾在她面前主动展露出不堪而求欢的一面,如今他就恨不得将她拆吃入骨,或是让她经受万箭穿心之苦。
  “只是略施薄惩便能抵消我家小弟所受的苦难么?”司马铭显然心中怨气颇深,虽然听进去了锦瑟的话,却并不会轻易妥协,声音都有些苦涩地道,“如今我家小弟整日以泪洗面,他楚雪熙却逍遥自在的在飘雪山庄享福,连楚家的人都比以往风光了几分,你说,我怎么能不替小弟讨回公道?”
  “大人,还请您多言几句,庄主究竟是如何惩罚雪熙公子的?如此也可以让司马小姐明白庄主的一片苦心。”正值此时,却是如烟开了口,万籁俱静中,清脆的声音显得他极为醒目,问出这话时,他那水灵而妩媚的大眼满是好奇,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想要替锦瑟和令狐源解围。
  锦瑟周身微微一僵,为难地侧目看向令狐源,这可叫她怎么说啊?而随着她的动作,其他人也纷纷看向令狐源,这回,总算轮到令狐源不自在的成为了众人的视线焦点。
  “咳咳……”令狐源着实是不太记得了,她可不会在意给楚雪熙留什么颜面,更何况这麻烦也是因为他的别有居心带来的,于是,她干脆凭藉着一些模糊的印象信口开河道,“我自然是先把他赤条条地扒光了,然后再绑起来恨恨地羞辱了一番,他除了哭大约就是求饶了。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要知道我令狐源可是个正常的女人…新婚夜不上了他莫非光用来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连司马铭也不例外,也唯有锦瑟没有太惊讶。司马铭最想不到的是,令狐源居然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了这种男人的闺房私密,她…她果真没把楚雪熙放在心上啊,轻飘飘地送给了自家的师妹不说,还能如此正大光明地把楚雪熙的那种羞人的事在众人面前说个彻底,即使她司马铭恨极了楚雪熙,此时此刻,也居然莫名地对他有了一丝怜悯。
  这……这楚雪熙嫁给令狐源似乎也算是挺悲剧的啊不是吗?
  锦瑟其实也有几分无语,这令狐源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没看到她先前说的那么婉转吗?话说你有必要说实话吗?你就不能稍微修饰一下?
  也许某些时候司马铭的思路还是比别人都清晰,在听令狐源说了这两句后,她忽然又意识到不对,直直看向锦瑟,犹疑道:“你方才说,这是你…亲眼所见…”
  这可真是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锦瑟心里叫苦不迭,一时词穷,令狐源却又非常义气地出来替她圆场,她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道:“好东西自然要和姐妹一起分享,雪熙公子这么一个大美人,我能不叫我自家师妹过来一起享用一下么?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她说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众人却直接都被雷倒了。锦瑟若非被面具遮挡着,大约人人都可以看到她直直抽搐的下巴,这混蛋太无耻了,最让人无语的是她居然可以把如此无耻的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道貌岸然,如今她玉锦瑟大约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司马铭忽然有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冲到飘雪山庄喊着报仇的行为似乎很无聊,其实她压根都不用报仇吧,因为有人早就替她报了仇了吧…自家小弟只是一时受辱,可留在飘雪山庄的楚雪熙大约要一辈子受辱,这就算能带走他得个一时痛快又能怎么样?
  所以说…这令狐源搞不好还应该算是她的恩人哪……她越想越远,以至于整个人眼神恍惚,思维混乱。
  始终躲在暗处的楚雪熙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司马铭一脸非常解恨但同时又有些诡异的表情,让他更是深觉屈辱,他没有去关注其他人的脸色,只以想要杀人的目光牢牢地盯住锦瑟,双眸都因为愤怒而发红。良久,他缓缓转身从暗处消失,不再留在此处,否则他怕自己会一个失控想要杀了锦瑟,从而坏了大事。只怕如今她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获知了真相,他自然有无数种办法在她身上报仇雪恨。
  锦瑟再度轻笑了一声:“司马小姐,那我们之间,还比不比了?”
  此时,司马铭原先想要比武的锐气已失,整个人都有些失去目标,但已经说出口的大话却不能不履行,只是目的已经不同了,她一跃到了庭院中,风度翩翩地道:“自然,我让你十招,这话我可不会忘记。”
  锦瑟微微笑了,她先前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一刻,用琴音麻痹对手,趁其放下心防的时刻,再不断以言语在对方心中植下放弃报仇的念头,虽然期间有被令狐源打岔而歪楼,但效果仍旧是出乎意料的好,在她不断地诱导下,司马铭已经放弃了争胜之心,甚至因为魅术对她产生了好感,在这样的情况下,司马铭绝对不会对她有多少警惕……
  此时两人都站在院落中,相距五步左右的距离,微风阵阵拂动她们的衣襟,带出一丝潇洒的意味。锦瑟更是身姿挺拔而立,就像是一株修竹直挺挺迎风扎根于那处,风吹不动,只有那衣摆来回打几个波,便似那翠绿的竹叶儿簌簌飘落。而在此时,锦瑟动了,她的手开始缓缓地伸向她的面具。
  这是要拿下面具来了吗?令狐源的师妹这是要露出真容了吗?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情不自禁地带着期盼地望去,如今,众人都对这个举止优雅,气韵不凡,声音动人且琴艺高超的女子产生了好奇,奈何两人都是侧对着厅中的众人,锦瑟的动作又偏生慢得让人恼怒,一时间,还有人吞了吞口水,似乎是紧张了。
  “司马小姐大度,说了要让我十招,我着实感激,愿以真容上阵,以示尊重。”锦瑟说着,轻轻地从对着司马铭的那个角度揭开了一半的面具,但只是一半,便足以让司马铭傻住了,从她的角度看去,那面具后的女子分明生得面若桃花,玉脂凝肤,此时她眸若静潭,深而无波,唯有唇挂浅笑,温雅依然,正当司马铭恍惚之际,锦瑟妙目却已是牢牢地锁住她,对着她轻轻的吐了三个字:“放弃吧!”那声音极轻极柔,却带着最深的魅惑之意,没有人能听清,偏偏清晰地传到了司马铭的耳中,配合着锦瑟那黑如曜石的眼眸,司马铭只觉得一阵倦意涌上心头,几乎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和锦瑟比武,不由自主地,她就顺着心中的感觉出口道:“不比了,我愿认输!”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锦瑟见司马铭乖乖表态,不由满意的一笑,直接又将掀开了一半的面具带了回去,那瞬间的眼波流转之态,连司马铭身为女人都不禁为之砰然心动,心里直叹老天不公,如此美人居然是个女人……
  厅内的众人愕然,他们刚才就看到锦瑟对着司马铭掀开了面具,可偏偏面具没有被她拿下,直接挡在了面向他们的这一侧,一丝都看不到,然后就见司马铭仿佛被人打了一锤子似的傻在当场,直接就认了输,谁也闹不明白到底锦瑟做了什么。唯有令狐源扼腕不已,锦瑟明明是可以用更强悍的方式,让司马铭好好出丑的,只可惜她见好就收,处处放她一马。
  司马铭半晌才回过神来,在锦瑟如此柔和的手段下,她竟然恍然未觉自己是被锦瑟的魅术蛊惑了,只径直瞪着令狐源,仿佛要把她的身上都瞪出一个洞来。
  令狐源见此又不满了,她嚷嚷着站起来:“干嘛,愿赌就要服输,如今还想冲着我撒泼?”
  司马铭却是二话不说,大步跨入内厅,抽出腰里的鞭子就对着她就甩了过去:“没错,我现在就是看你不顺眼,你他妈的长这么衰,居然还可以有个这么出色的小师妹,又会弹琴,气质又好,还长得和朵花似的,你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司马铭毕竟不是读书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锦瑟的惊才绝艳,结果那形容词把在场的众人又都雷倒了一片。也正因司马铭拙劣的语言形容能力,众人对锦瑟的长相也只是徘徊在俊秀那一路上,以为她是个小白脸,所以不乐意露出真容在武林中让人小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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