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农历死次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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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笑扫指纹进了门,头一件事就是指着地上的余弦大骂:“你有病啊?”
  “汪汪汪!”正道的光洒进来,小哈士奇连忙冲她告状,尾巴都摇成了螺旋桨;眼神是天生的忧国忧民与桀骜不驯,断不可能汪出一句假话!
  银霁看看余弦胳膊上的血窟窿,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针管,感到一阵错愕。一般而言,主人公应该是百分百被绿茶陷害成功的小白花人设,而银霁……银霁命好,由于身边人总有一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行为,幸而长成了小白花的反义词。
  余弦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才是他要面对的极夜;恰恰相反,他口中的那个“极夜”,其实是极昼。如果余弦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后排男同学、银霁也是因为别的原因从(2)班转走的,这句话或许还能拿来点化歧路亡羊的人,现在看来,这一课还是让广阔的生活来给他上吧。
  这趟来得不亏,既套到了消息,又扎到了人,银霁的心情已经很不错了,敌方恶犬与救兵还纷纷倒戈,不想小人得志都不行。想当年,容嬷嬷也是这么让人纵出来的——等等,咱们聊的还是主人公的事吗?
  韩笑穿得实在不方便,提着裙子绕过满地线材,上前拉银霁起来:“我们走,不用管他。”
  银霁回头嘿嘿一笑:“公主,你来救我了呀?”
  “噫,不要那么油腻。这地方不能多待,咱们赶紧走。”
  余弦这才开口:“手机不要了?”
  “在哪?”
  “屁股口袋里。”
  韩笑皱起鼻子:“那我不要了。”
  余弦幽幽叹息:“说着玩的。在楼梯下面,狗窝里。”
  看,明明就很警惕,还什么“不够了解他”,骗骗自己得了。
  女生们收拾东西的时候,余弦往后一仰,冒着血的那只胳膊撑在地上,目光跟随着她们,却是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走到门口,银霁脚下一顿:“等等,我去开个铁链。”
  韩笑哼笑:“没那个必要……”
  见银霁折返回去,余弦坐直了身子:“哎呀,总算想起我啦?”
  想他大爷,一把陈年老自行车锁,钥匙早就找不到了。银霁跨过他的腿,走到小哈士奇面前——孩子闻着了血味,又不敢靠近余弦,只远远地“哈吃哈吃”喘着气,同时殴打自己的鼻子,看着怪可怜的。银霁给它解开脖套,从肚皮下面托起来,往自己的外套里一倒,暖呼呼的小狗崽便“咕咚”一声栽了进去。
  银霁拉好拉链:“走吧,元皓牗——别在我肚子上拉屎哦。”
  一直把人拖到鱼塘对岸,韩笑才松开了她的手腕,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银霁抢先开口解释:“如果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看看你和我的聊天记录。”
  韩笑摆摆手:“不必再说了,这波我肯定信你。这几天我一直死盯余弦,结果一个疏忽,他又开始作妖了。”
  死盯?不可能。就连刚才在琴房里,韩笑也只敢骂他,不敢看他,除了视网膜对余弦成像过敏,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不过韩笑有个特点:感性和理性打架时,总能让理性占上风,但她的处事方式看上去又很感情用事,具有十足的迷惑性,放在战争年代,一定是块很好的间谍料子。
  银霁回想了一下事情的开端:“九键和二十六键的手癌方式不太一样吧。”
  “什么意思?”
  “余弦就是这么骗我来的。”
  韩笑张大了嘴巴:“他——他在微信上假装成我?亏他干得出来!”
  “确切来说,是他假装假装成你,因为他知道单单假装成你是骗不来我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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