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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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难得见她谈这些正事,陈岩多问了句,“暂时不想回去吗?”
  “在外面野惯了,怕回去了不适应,没有自由。”陈婧忽然看了他问,“哥,你觉得你有自由吗?”
  “这不是个好问题,太宽泛,不具体。”
  “如果你在国内有那么多自由,还要在这安家、来这过节干什么?”
  前面是个弯道,陈岩降了速,“自由有代价,有些代价太大,就只好暂时不拥有。”
  “要让你付出太大代价的东西,你就不要了吗?”
  “不是要不要,是能不能要。”
  陈婧琢磨了下他的回答,在没有具体语境的前提下,自然是想不通。想不通就换个话题,八卦他一下,“对了,你还没回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你这不肯回答的意思,是有了吗?”
  “没有。”
  “话说,这么些年,你就没有带过女朋友来过这儿。难道你都是赶在圣诞节之前分手的吗?”
  “你很无聊。”
  “怎么无聊了?关心你啊。”
  “可以关心。万一我找个小气的女朋友,就没法赞助你的小金库了。”
  “那以防万一,你还是单着吧。”
  第15章
  这段时间,陆逊可谓后悔不迭。
  听话要听音,他做的不到位的,并非只说错了一句话。
  工作是要完成任务、交出成果,但在他的位置上,重要程度不次于前者的是,琢磨老板的心思。
  这一点做不好,不啻于表示自己不想干了。
  老板的那一句李秘书,已经是在明着敲打。
  老板与他父亲的关系很微妙。一个家族的荣辱是一体的,更何况位于核心的这对父子,血缘关系是种无需证明的同盟。
  在由权力与威严构建的同盟中,若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只需命令与服从。当父子亲情夹杂其中时,就多了提防、试探、控制与反制。随着外部形势的变化,能称得上是亦敌亦友。
  在这样的权力关系中,血脉亲情,是调和剂,还是种错觉,外人不得而知。
  难做的,是手下人。
  工作上,陆逊与李秘书有消息往来,这当然是在老板授权范围内的。然而这其中的分寸,很难掌握。做少了是办事不力,做多了是僭越。做错了,就要被怀疑忠诚度。
  别人看着风光的差事,只有自己才知这些如履薄冰的艰辛。
  老板去了加拿大,走时带了王潇文过去谈生意,离开后他才知道老板提前过去了。
  陆逊早两天在公司见了王潇文,王潇文刚出差了回京,看起来十分忙碌而春风得意,正要召开部门会议,见了他问好时,却还是当初那副谨慎的低姿态。
  陆逊以前没把他放在眼里过,现在倒是觉得自己狂妄,这人场面功夫可比自己到位多了,同样问了声好。
  而老板上次的话,陆逊琢磨了很多遍。想太多,反而分不清到底是话说错了,还是介意他与李秘书的往来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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