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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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燮临狠狠一笑,将这具身体甩到地面。
  得不偿失,但为什么会觉得得不偿失呢。
  他没去看地上的越遥,不知是不在意,还是刻意不去看,他不愿去想。
  仅发觉自己有深究的欲望,就已经开始让他心中无比烦躁。
  越遥替他挡过无数次致命或非致命的伤害,或许外人不知,其实他从未要求过越遥这么做。
  当然,也从未在乎过,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为他而活着的,就该为他而死,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只是无尽资源中颇为黏着的一个,和所有消耗品一样,为他所有,耗竭了便可以随时遗弃。
  白燮临觉得有些生气。
  他这一生很少生气,也没有过什么仇人,赢了是趣,输了就下次补回来,从不记恨。
  反思了半晌,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是我的错,把这一切太当回事,是太贪玩的缘故。”
  殷姚撑着地面,咳嗽几声,撑着坐起来。
  头一阵一阵地发晕。
  殷姚困难地睁开眼,见白燮临走过来,浅浅一笑,“感觉你很可怜。”
  “是吗?为什么?”
  “以前觉得,咳……你只是个心理变态的畜生,现在,”殷姚撑着身体,虚弱地说,“现在感觉,你是个生来残缺的病人。是不是?你感知一切的能力几乎为零,所以才残酷,只有这些事才能给你带来愉悦和快感,”他低声笑,“我都不敢想,你这一辈子活得该有多无趣。看着别人——那么容易被满足,轻而易举就能体会你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的快乐,快嫉妒死你了吧?”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激怒我?”
  “是啊。”殷姚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好奇地问道,“我成功了吗?”
  白燮临没有回答他,而是扔掉了手里的枪。
  他指挥手下过来,几人将殷姚粗暴地从地面上扯了起来。
  殷姚笑盈盈地看着他,“啊,你生气了。”望着他那双绿色的眼睛,一怔,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无比的东西,惊讶又好笑地说,“是我看错了吗?你在恨我?”
  “是知道自己左右都是要死,所以迫不及待地惹我生气,想我给你个痛快?”白燮临摇了摇头,“那不能够。你说得对,殷姚,我没法回答你,是因为这种感觉确实对我来说很陌生……”
  他拿出把匕首,贴上殷姚的喉咙。
  殷姚扬起下巴,懒洋洋地看着他,“被我说中了,你快气疯了吧,来,快杀了我。”
  “不,不行,没有那么简单,小先生,”他扶稳了殷姚的头,“做手工是我的兴趣爱好之一,动物的,做过很多,人类也有一些,但是我很少带情绪去做什么事情。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么强烈欲望,想让你痛苦得再久一点的人,”他说,“真的会很痛,不要忍着,能让政先生如此迷恋,你叫得应该很好听……”
  刀的触感滑过锁骨,让殷姚想起破肤之后的痛。
  他看着白燮临,知道这人竭尽所能地恐吓不过只是在等他示弱,届时他会更兴奋,勾了勾唇,身体猛地前倾。
  脖子压在刀刃上,很快便刻出一道红线。
  察觉到那刀刃一顿,甚至下意识退了退,殷姚便发觉他弱点一般,身体颤抖起来,爽朗地哈哈大笑道,“躲什么?我不怕死,要痛就痛吧,白燮临……”喉咙上有赤色顺着白嫩的薄肤滑下,果酱似的,几缕发丝蛊人地垂下来,半遮着眼睛,“所以你为什么生气?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再怎么拿我泄恨,越遥也活不过来。”
  白燮临眯起眼,“我不在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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