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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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姚自然是畏惧的,如何能不畏惧?这人是个疯子,是个变态,从头至尾他就是在取乐逗弄,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箱庭中的胡桃偶,可装点起来摆在奖柜中,也可以肆意焚毁抛弃。
  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艘邮轮。
  殷姚和他对视片刻,轻轻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枪。
  “什么母盘、录影带……那些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是不是。”殷姚说,“我好像明白,白先生到底想要什么了。”
  白燮临看着他,几声轻笑过后,肩膀耸动着,忽然开始大笑。
  笑得也不癫狂。是那种开心的,满足的,快乐至极的笑。
  笑得他频频摇头,他没有问殷姚到底明白了什么,而是饶有兴味地问,“那你呢,殷姚。”白燮临问,“你从头到尾,究竟想要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什么都不缺,却疯狂渴求政迟的爱。”
  衣食不缺,母亲疼爱,一生顺遂。殷城在与他撕破脸前,也是个友爱的兄长,无可指摘。
  殷姚听他这么问,沉默了半晌,忽然,将眼睛弯了起来。
  “还能因为什么呢。”他语气轻悠,听在严琛的耳朵里,感觉和学生时期的殷姚极像,透着一股被家里溺爱过了头的骄纵,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又倔强。
  他知道。
  任何东西。
  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多么昂贵,不管多么麻烦,不管多么困难,不管有什么后果,他总能得到,他一定能得到。
  无论是童年令人艳羡的树屋,还是政迟凉薄自私又偏执的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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