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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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不落俗尘,冷白的色调永远矜贵而绅士。
  目光落在雨幕里,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有人喝多了开始问:
  “少爷,刚才看她的人可不少,你怎么不喊?”
  “是啊,太招人了。”
  语意里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他们不敢问的太放肆,只敢这么隐晦地问那些劣根性里的话。
  男人没有回眸,逢夏确信无比宋疏迟是不知道她在听的。
  风雨飘摇的不夜城,时间过得有些久,久到逢夏都快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就这么夹着晕着潮气烟雨,字字清晰地坠落她的耳际。
  “——她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
  他似乎清淡笑了起来,声线蕴着浪漫的雨后色调,轻描淡写。
  “我要她自由。”
  我要她自由。
  逢夏这一生,都在被不断地、不断地管束,“你要听话”、“你要安分守己”、“你要惹人喜爱”,她好像就是时时刻刻被人审判着的一件商品玩具,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把她塑造成不带任何锋芒的花瓶。
  在某一个时段,她甚至无比深刻的怀疑,是不是只要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却从未听到有人说。
  ——我要她自由。
  逢夏目光游走在那件纤尘不染的衬衫上,好似能看见生宣山水上最纯白无暇的一抹的雪色,不是冻入骨髓的,是清冷微凉,像润泽和煦即将让春回大地的长风。
  永恒的温柔璀璨。
  只见一眼,比起朝圣路上低首臣服的叩拜还要心甘情愿的虔诚。
  /
  逢夏下楼走到他身边,这会儿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因为没喝多的酒精开始上头了。
  在他还没看过来之前,她就已主动地挽着他的手。
  有些黏人的,像靠在他身边的模样。
  宋疏迟似是都没觉得她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做这样地的动作有什么逾矩的地方,揽着她,亲昵地揉着她的发顶,问:
  “累了?”
  “没有。”
  逢夏忽视背景里那些人起哄的声音,又或是女孩们艳羡又嫉妒地目光,她半贴靠进他怀里,周遭都是他清冽好闻的雪松味。
  她很少很少有这么卸下防备的时候,乖软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逢夏闭了闭眼,低低呢喃。
  “宋疏迟,下雨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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