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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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安的一切是生动的,在她心里是褒义。她所有的任性都给了他。
  然而,他骗她。
  她胸腔的那股气不比他的弱,她也轻轻吐出来。
  彭安检讨自己,他从不给女人机会,唯独陆姩。他对她一忍再忍。他的声音变冷:“陆小姐,别玩了,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陆姩低下眼。
  他的裤子很平整,什么事都没有。
  彭安的“有事”不在表面,他猛地握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他的手劲大得吓人。
  他的脸埋在她的肩上,嗅着她发间名叫“陆姩”的味道。他呼吸急促粗重,竭力控制。宛如乖顺绵羊突然披上了狼外衣。
  在陆姩的理解里,这是男人克制欲望的表现,但……这是不是色/欲?
  彭安挣扎。
  他如果想她死,她早就死了。他留她至今,因为他要她活……
  他终于放开她,坐起来,低着头,摘下眼镜,手指揉搓鼻梁。再戴上眼镜时,镜片盖住了那一阵汹涌澎湃:“陆小姐,没事吧?”
  陆姩看着他。
  差了一秒,只差一秒,他就要暴露。但也就是差了那一秒。
  他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的。”
  她瞪他一眼:“睡觉了。”
  *
  睡不着的人轮到陆姩,她忍不住再一次吐出心中浊气。
  真的就只差一秒。
  她翻来覆去。将近三点,她索性去厨房吃掉今晚剩下的菠萝包。
  刚啃了一口面包,她听见一声动静——大门外有车子停下。她第一反应是关上厨房的灯,躲起来。
  再听,好像又没声音。
  福源布店已经被扫荡,说明鹰记有眼线。难保鹰记不会查到这里。
  人在逃亡的时候一定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两三下吃完菠萝包,观望外面。
  夜色下,一道人影从院墙翻下来。
  在茶餐厅遇到马骝时,他说,他们老大要活人,要问话。她的性命大概是能保住的。
  只是,活人嘛,只剩一口气的也叫活人。手残了,腿瘸了,半身不遂也叫活人。
  从厨房出去有一道侧门,这是彭安告诉她的逃亡路线。
  她在想,走或者不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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