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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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楼,陆姩恢复自然,从容地走了出去。
  姓彭的住进来会是巧合吗?大太阳下,她的身体泛起了冷意。
  *
  第二天,陆姩在外面吃了饭回来,晚上十点多了,还有人来敲门。
  “谁呀?”她问。
  “那个……”有个嗫嚅的男音,“我是住对面的……”
  陆姩整了整裙子,拧锁前一秒在想,他是来报仇还是谋杀?接着她笑了笑,其实这两个词意思是一样的。
  开了门,她戒备地望着他:“你有什么事……”
  彭安驮着背,拢在腰间的一手抬了起来,推推眼镜:“邻居你好,我是刚搬来不久的。”
  “哦,晚上听音乐的。有事吗?”说起音乐二字,她心烦,脸色冷漠不少。
  “是这样的,我家的门锁出问题了,开不了门。修锁的很晚才到,我赶着要拿东西,能不能……”他语速慢。
  她稍稍不耐:“嗯?”
  “从你家窗户爬过去我家……”他姿态局促,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
  “孤男寡女的。”陆姩靠着门框,“我哪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礼貌地说:“我叫彭安,在银行工作。”
  没错,他就是她要杀的那个姓彭的。她打量他的身形,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一刀下去还没死?而且,他现在的态度似乎没有认出她来。
  就怕有诈。
  陆姩:“你说我就信啊?”
  “等我回家了,我就有身份证明。”他的背,在她冷然的目光下越来越驼。
  她看两眼,让开两步:“进来吧。你要有不轨行为,我立即报警。”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轨企图。”他连连摆手,“这里左邻右舍都在,我犯了事不等着被抓嘛。”这话其实也是在提醒她。
  陆姩看他一眼。早知他这弱鸡样,她就做足准备再杀他一次了。
  彭安踏进玄关,犹豫地问:“……可以吗?”
  她拿来了纸和笔:“这样吧,爬窗户这么危险,你把事情的缘由写一下,免得摔下去了,变成我的责任。”
  “哦哦。”他擦了擦手,自言自语解释道,“我手心出汗多。”
  “……”
  彭安接过纸笔,又问:“介意我坐着写吗?”
  她抱臂:“不介意。”
  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陆姩的目光没有离开他半秒。角落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瓶,她在考虑能不能砸死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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