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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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怎么就结婚了?
  当年他们分手分得那么突然,盛仙云还记得,盛誉刚上大三的那个秋天,她又到京市出差,没打招呼去了他和冬宁住的地方。
  冬宁给她开了门,请她进去坐,也给她倒茶,看着挺客气的,但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
  盛仙云试着问了句,盛誉怎么周末自己出去玩,她就说他们已经分手几个月了。
  当天晚上,盛仙云叫盛誉出来吃饭,整顿饭的时间,她观察盛誉的脸色,没看出什么异常,试探着问了几句,盛誉那么聪明,马上就察觉到了,反问她:“你是不是又去家里了?”
  盛仙云有些没理,盛誉就教训上了她:“跟你说过多少遍,上门要提前打招呼,那是我自己花钱租的房子,不是你们出差的落脚点,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盛仙云被他上纲上线训得臊得慌,但盛誉这种边界感,其实多数是从她们盛家人身上来的,所以她并不觉得多生气,“怎么宁宁跟我说,你们分……”
  “没有。就是吵架,闹别扭,没事。”
  盛仙云总觉得,不像是没事。
  但盛誉的表情没怎么变过,语气也很正常:“妈,我很严肃认真地跟你再说一遍,真没下回了,你这样很不尊重人。”
  “知道了,没有下回。你们俩因为什么吵架?”
  “小事。”
  冬宁的家庭情况,盛仙云早就了解,她妈妈生病住院,她能拿出多少钱,还不都靠盛誉。
  但这里头的事情,只能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来形容,盛仙云知道,自己的意见对盛誉起不到作用,也就懒得做恶人,只说:“出多少钱都是你自己愿意的,因为什么吵架,都不能因为这个,那就没意思了,知不知道?”
  盛誉应付似的点头,显得她多此一举。
  盛仙云倒也不是真心觉得盛誉是那种出了点钱就摆高姿态的品性。
  那还能因为什么呢?
  后来,过了很久,大概是冬宁去了巴黎的第二年还是第三年,她从周骏儒那里听到,盛誉跟一个叫阮如玉的女孩子来往密切,两个人为盛誉时隔几年有了新的感情动向而宽心时,周骏儒才终于对她透露,当年,冬宁跟盛誉提出分手以后,马上就找了他,要三十万。
  那倒不算敲诈,毕竟她没拿出什么盛誉的“把柄”,只说妈妈做手术,需要借三十万。
  周骏儒是父亲辈的人,虽然对冬宁这种做法入不了眼,但也确实认同她命运可怜,所以还说了句,她需要用钱,自己和盛仙云都有,而且并没有人希望她用和盛誉分手来做交换条件——此前,也是盛誉自己觉得有余力负担医药费,所以才没跟家里伸手,他们一直都没有反对过。
  可冬宁只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盛仙云的出离愤怒,就在周骏儒转述的“不用了”三个字上。
  冬宁跟盛誉在一起连头带尾整两年,盛誉往她家里填补的,何止是一个三十万,他也才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啊。
  普通人家,哪个这样年纪的男孩会要扛起这种负担?
  可冬宁是怎么对他的,刚看到盛誉拿不出钱的苗头,她就“不用了”。
  她把盛誉当什么?
  紧接着,盛仙云又听到,原来阮如玉不是她们的未来儿媳,而是盛誉用来保全自己颜面的同时继续贴补冬宁的工具,盛仙云第一次对盛誉的自尊产生了怀疑。
  他表现得冷淡寡言,可在私人感情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姿态?
  不论卑微还是平等,这种事轮不到外人掺和太多,只要冬宁也喜欢他,那就没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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