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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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余鹤夸口表示自己不严重的几个小时后,余鹤从低烧变成高烧。
  越不容易生病的人,偶尔生一次病就会特别严重。
  细细数来,余鹤都好几年没发过烧了,这次像是把前几年攒下的一块儿找回来,一觉醒来就烧到38.7°。
  余鹤不喜欢退热贴黏黏的触感,傅云峥就把丝帕浸在冷水里备用。
  一盆水里有大半是冰,傅云峥捞出丝帕,拧到半干,搁在余鹤额头上。
  余鹤这回倒很清醒,脸颊烧得通红,声音也哑:“你手冷不冷?”
  傅云峥指节通红,手背筋脉分明,他把手贴在余鹤滚烫的脸颊上:“凉吗?”
  余鹤全身都热,这份沁骨的凉意让他觉得很舒服,他长舒一口气:“我好想泡在冷水里啊。”
  傅云峥轻笑一声:“你们中医的理论课真有意思,明明是热症,但还不能受寒,盖好被吧,别想了。”
  余鹤呼吸都是烫的,昨天发烧是昏睡过去的,没觉得难受,只是醒来时有发烧后脱力酸软的后遗症,此刻清醒地烧起来,跟被架放进蒸锅里烤一样,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病需要重视起来了。
  大多数人生病时都不爱说话,余鹤正好相反,烧得嗓子都哑了,话却比平时还多。
  余鹤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小,嗓子竟是哑得完全不出声了。
  余鹤:“......”
  傅云峥没说什么,只是打电话吩咐餐厅煮些川贝雪梨汤。
  挂断电话后,傅云峥在屋里来回踱步,转了两圈后,居然挽起袖子开始打扫房间里的卫生。
  在傅云峥第三遍打扫窗台时,余鹤意识到傅云峥不是觉得屋里乱,而是单纯地想找些事情做。
  这是种罕见的坐立难安。
  把卧室内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傅云峥又在屋里转了两圈,实在找不出能做的事情后,傅云峥才走到余鹤身边,问:“真不去医院看看吗?”
  余鹤用气声说:“我就是大夫。”
  傅云峥眉梢上都凝结了一层愁绪:“得了,嗓子都这样就别说话了。”
  余鹤露出很委屈的表情。
  他眼尾烧得通红,眼睛里水汪汪的,只是抬眼看人就够可怜的了,偏偏还做出委屈的表情,简直是在往傅云峥胸口插刀。
  傅云峥一向很擅长控制自己情绪,很少会这么烦躁。
  毕竟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焦虑和烦躁对余鹤的病情并没有任何帮助,他不应该如此不理智。
  可惜知道是知道,做到是做到,二者并不完全统一。
  余鹤拽了拽傅云峥的胳膊,在傅云峥手上写道:
  别着急,我没事。
  *
  几场秋雨过后,余鹤的热症总算消退。
  沈铭乐回学校上学了,硕大的观云山又只剩余鹤和傅云峥两个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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