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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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鹤继续跟沈铭乐胡说八道,张口就把锅往傅云峥身上甩:“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搞什么磕头赔罪,傅老板是从外国留学回来的,可能不太喜欢这些封建糟粕。”
  沈铭乐:“......”
  爷爷,你徒弟说咱们沈家的规矩是封建糟粕。
  傅云峥也不知该说什么,最终还是保持沉默,任由余鹤信口开河地造谣。
  反正余鹤造他的谣也不止这一桩。
  他都懒得解释了。
  吃完饭,余鹤拿出针灸给自己放血,施针后,沈铭乐用虎口挤出他指尖的淤血。
  这一回,沈铭乐隐隐瞧出余鹤施针的高明之处。
  四个字:过于精准。
  仿佛在余鹤眼中,人的皮肉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瞧出来穴位的深浅,手也稳得惊人,好像设定了程序的机器,指哪儿打哪儿,没有毫厘偏差。
  这种施针的手法独一无二,自成一派。
  沈铭乐终于明白余鹤口中的‘感觉’,就是世人求之不得的天赋。
  这就是爷爷口中的‘天才’吗?
  何止是望尘莫及,简直令人恐惧。
  沈铭乐大受打击,看着余鹤随手扎在自己手上的针:“师父,你这手法,我是真学不会。”
  感觉这东西上哪儿去学呢?
  天赋又该上何处去求呢?
  余鹤看出沈铭乐的失落,采取鼓励式教学:“你也很厉害,难怪才上大学就能在专业期刊上发表论文。”
  小孩儿还是很好哄的,余鹤才捧了沈铭乐一句,沈铭乐就跟被捋顺毛的小猫一样,肉眼可见地乖了起来。
  沈铭乐心里明明很高兴,却谦逊地回答:“我爸说,学医不在年头,在天分,他们都说你很有天分。”
  余鹤说:“我哪儿有什么天分,只是运气好罢了。”
  沈铭乐又换了个手指挤血:“嗅觉灵敏是天分,旁人求都求不来。”
  余鹤不怎么在乎,随口说:“狗的鼻子也很灵。”
  沈铭乐:“......”
  沈铭乐觉得,他这师父人真好相处,不像他爸总是端着,好像只有足够严肃谨饬才是好大夫。
  沈铭乐不喜欢这样。
  家是家,师门是师门,沈铭乐最讨厌他爸动不动就拿病例来考问他,无论他爸说点什么,最后都要绕到病人身上。
  余鹤正好相反,沈铭乐就算和余鹤说与专业有关的事,余鹤也能绕到别的上面。
  这是种沈铭乐从没见过的洒脱。
  余鹤盯着自己指尖的黑血,心想自己确实该忌忌口,再抓点清热解毒的汤药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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