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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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在被子外面的手骨节分明,手腕纤细的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皮包骨似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何止清瘦,简直瘦得有些脱相了。
  余鹤摸了摸黄少航柔软的头发,很难过地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余鹤不喜欢太呛的熏香,但这种佛前供奉的香塔闻着还挺静心,安神助眠的效果也着实不错,余鹤也有点困了。
  他从衣箱里翻出枕头被子,回到客厅沙发躺下,在缭绕的香火中沉沉睡去。
  余鹤这一觉才睡到一半,忽然被人喊醒了。
  一片金色的光芒中,余鹤睁开了眼睛。
  傍晚的夕阳洒在余鹤脸上,抬起手挡住眼前的光,余鹤眯着眼按了下电动窗帘的开关。
  滑轨运动的嗡嗡声中,窗帘缓缓闭合,把落日灿烂的余晖挡在外面。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睡意刚刚涌上来,又听到了黄少航在叫他的名字。
  余鹤在昏暗中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想起来他在文华饭店住的第一夜,小雅跟他说过,黄少航发烧说胡话,总是叫他的名字。
  黄少航都是叫他余哥,几乎从来没有叫过他名字。
  余鹤当时还诧异,以为是小雅没说清楚,可今天他亲耳听到,才知道小雅传递的信息并没有误差。
  黄少航就是在叫他的名字。
  黄少航说:“余鹤......余鹤!救我!余鹤。”
  余鹤走进卧室:“小航,醒醒。”
  黄少航额角满是冷汗,他窝在被子里并没有醒来,只是特别小声地哽咽:“余鹤,余鹤。”
  余鹤半蹲在地上:“小航?”
  “别走,余鹤别走,救救我。”黄少航眼角渗出一滴泪:“余鹤,别走。”
  余鹤轻轻拍了拍黄少航的脸:“黄少航,老师来了。”
  黄少航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迷茫的眼神逐渐聚焦,最早落在余鹤脸上。
  黄少航看着余鹤,哑声埋怨:“余哥,你又吓我。”
  余鹤弯起眼:“你在说梦话,我又叫不醒你,只好出此下策了。”
  黄少航脸上浮现一丝慌乱,问:“我没说什么吧?”
  余鹤没注意,他走到窗边,顺手拉开窗帘:“没有,就是一直在叫我。”
  有那么一瞬间,黄少航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这些年在缅北日子,好像只是校园午后的一场黄粱大梦。
  一睁眼,他仿佛还在高中课堂。
  讲台前,老师把公式写了满黑板,解题过程难懂又冗长,黄少航永远搞不懂为什么总是要求函数f(x)。可惜数学课结束也不是终点,下一节是更加枯燥漫长的英语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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