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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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延笙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唇角勾了个弧度,语气冷然,“死不了,顶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多么轻巧的八个字。
  似乎预示了他的后半生。
  温寻不知道方鸣川是怎么发现她跟江延笙之间的不同寻常,或许是之前见面时不小心露出了马脚,也可能他那番话单纯是在试探她,就怪她心理素质不强,做贼心虚,在那种逼问的情势下很快就招架不住。
  温寻小声说:“怎么办?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万一他说出去的话……”
  “知道就知道呗。”
  纸包不住火,有些事情,无论怎么瞒,该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终究都瞒不住。
  外面下着雨,雨声淅沥,天空无星无月,便显得屋子里基本没什么光色。
  温寻抬头看向他,男人的五官轮廓被屋内黯淡的光线晕得有些模糊,少了几分锋芒,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乌黑湛湛的瞳仁静静地盯着她,冷寂而动人,似乎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意。
  她自认心理不如他强大,他不以为意的事情,她却看得十分重要,江延笙不见半点慌张之色,平静淡然的样子,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可她却做不到他这样。
  既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语气不由急了起来,胳膊用力撞了下他的胸膛,“你这是什么态度?”
  江延笙沉默了下,“怕什么?你忘了,程宛她自己不也有个情夫,她要敢对你做什么,她自己干的那些腌臜事儿也藏不住。”
  到时候,她就得掂量一下两者孰轻孰重,被曝光要承担的后果和代价。
  语罢,温寻没再开口。
  脑子里一团乱麻,她需要好好捋一下。
  所以,她一开始就被卷入了这趟泥潭之中。
  如果她不是江家人,或许就不会遇到这些本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那老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你有心思的?”
  “......我怎么知道啊。”
  方鸣川年纪不到四十岁,不说年轻,也算是事业有成,保养有佳,外人眼里,他气质成熟儒雅,怎么到了江延笙的嘴里,就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猥琐男。
  温寻一想到方鸣川,就忍不住心里犯恶。
  她刻意不去想,他的那些话,或多或少给她留下了阴影。
  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来,遍体生寒,一下子将她打回现实,逼她认清现实处境。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交易?方鸣川说程亦怀遇到了麻烦,是什么意思?”
  江延笙语气轻描淡写,叁两句概括完,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程氏内部违法乱纪,支撑不了太久,很快就要倒,程亦怀急于找个靠山,替他解决麻烦。”
  闻言,她缓缓怔住,听他提起程家,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程宴,想起那日两人在医院里动手打架,程宴脸上带着伤,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狼狈,他没有过问太多她跟江延笙之间的事情,也知道不合适,只是一脸认真严肃地劝她离开江延笙。
  此刻,心里不免心虚起来,她垂下眸,视线落在他的薄唇上。
  男人恍若看出了她的心思,目光像锐利的冷刃,穿透迷雾,直抵她的内心,“你想到谁了?”
  她摇头掩饰,思绪被打散,说了这许久,渐渐有了倦意,“没有……我们睡觉吧。”
  她说完便推开他的手,拉住被子盖住身体,顺势和他拉开距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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