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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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这打什么马虎眼,杜如兰冷笑,却也知道这两人必不可能在他面前实话实说,就只能将怨气给强压下来。
  嘴上冷嘲是必不可少的,他讥诮道:“朝术,你在四皇子底下可真是一条忠心的走狗,事事都要替他周旋。”
  朝术本来就是要让杜如兰误会,也不介意对方这样说他,抿唇一笑:“身为四皇子的奴才,自然该为主子尽心竭力,尽忠职守。”
  杜如兰被他这句话硬是气得心口作疼,他磨着牙说:“希望四皇子养着你这白眼狼,日后不会被反咬一口。”
  朝术站起身,挥一挥袖袍,他本想潇洒地说一句这就不劳烦公子关心了,没想到那衣摆过长,他靴子踩上去还差点摔一下。
  踉跄着稳住身子,他以为杜如兰会顺势嘲讽讥笑自己,却没想到对方死死盯着自己不合身的天青色衣袍看。
  还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身衣裳难道是张指挥使的?”
  他的黑眼珠在两人身上打量一圈,面色一下铁青了。
  张笺神情一下变得古怪了,杜如兰的话和目光让他这个早就通晓男女之事,也明白龙阳之癖的人立刻醒悟过来,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他此前还并未多想,哪怕是昨日中了招,也还是将朝术当成以前邻家年幼小弟看待,多余的心思并不曾有。
  现下听杜如兰不悦的话,他瞧着朝术讶然的表情,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尤其是朝术不但不解释,还反问杜如兰“这又与杜公子何干”时,他的心跳速度骤然攀升到顶峰。
  好似在情敌面前胜利,张开自己华丽精美羽毛炫耀的雄性。
  得意,欢喜。
  杜如兰的神情彻底变得难看至极,他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心知这样打击朝术是无用的,反倒将他自己气个半死,倒不如用心琢磨一下该用何计谋只取毒蛇的七寸。
  朝术见迷惑杜如兰顺带膈应他一下的目的达成,也不再久留,告辞后转过身就走。
  这下圆桌上就只剩张笺杜如兰二人了,杜如兰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乘,便道:“张指挥使可要将眼睛搽亮点,朝术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别被他卖了之后还为他数钱。”
  “杜公子,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张笺笑吟吟的。
  杜如兰唇角翘起,弧度冷冽生寒,这被京城无数人畏惧嫌憎的大恶人张笺有何资格说出这样一句话。
  “朝朝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即便是,张某也甘之如饴。”甩下这句话,张笺也起身告退离开。
  “砰”的一下,拳头锤在桌子上,震得酒杯晃荡跌落。
  “朝朝。”那二字缠绵旖旎地萦绕在杜如兰口中,“叫得可真亲密。”
  朝术回去的途中打了个喷嚏,不过他不是很在意,反倒是注意着回去的途中都尽量走那小道,避开行人的视线。
  身上的袍子确实大了些,走路时基本上都要提着,他皱了皱鼻子,安慰自己到了花楼就将衣裳换回来,逼迫自己忽视身上的不适。
  阿楠还在院子里等着,朝术颔首,高个的太监就来汇报他不在时所发生的事。
  “那二人并未起疑,偶尔来听的墙角也被奴才糊弄过去。”
  朝术勾唇:“辛苦你了。”
  “是奴才应当做的。”
  房内暖香阵阵,带了些催.情的效用,朝术嗅着就皱紧了眉,赶紧进了内间将衣衫换下,他也不忘在自己的脖子上掐了几个红痕,做出流连美人乡的着迷痴态。
  走前他也没忘了把解药给那女子用上,之后便迅速离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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