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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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术给自己的伤处绕了一层又一层,他不会叫萧谦行看出端倪,尽管不知对方会不会在意,可朝术已经有了权利,就不想让萧谦行看出自己的狼狈。
  他特地换了一件亮眼的檀色外衫,内里是雪白的中衣,想了想,最后还是在腰上别了一枚萧谦行赐给他的双鱼玉佩。
  太子曾说他戴着这剔透的玉佩好看,那他就收着别着便是。
  天色彻底暗下来,连飞鸟都变成了纯粹的墨色,朝术觉得自己其实没有任何变化,哪怕大权在握,去见萧谦行也还是像一只老鼠。
  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偏殿近在咫尺,朝术对着杜裴二人以及萧子宴时,都未曾紧张失态,现在要见被自己玷污过的太子,却仍然会踌躇犹豫。
  分明他是打造牢笼之人,合该掌控手中的鸟儿才是。
  偏殿到了。
  遥遥望去,扣起的朱门并未上锁,似乎还有点晃荡。
  朝术呼吸一窒,快步走了进去,直到望见那道白色身影后,心绪才平稳下来。
  萧谦行并未趁他不在偷偷离开,还算识相。
  他身上应当还有自己日日都放在膳食中的麻沸散,不会让他完全没了力气,却没法反抗别人。
  青年穿着月白衣衫,身形清瘦,单脚支起,躺在榻上翻阅手中的古籍。
  他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大氅,颇有一副落拓不羁的姿态。
  朝术上前,萧谦行掀了眼皮,见是他,又把视线落回了书页上。
  萧谦行这是……习惯他了么,竟一点都不生气。
  脾气真就那么好吗?还是因为逃不出去在等他放松警惕,关键时刻再捅他一刀,好叫他痛不欲生?
  朝术不断地胡思乱想,靠近后却下意识握上了萧谦行的一只手。
  他并非是想要做些孟浪的事来轻薄对方,只是看对方穿得单薄,屋子里又未点炭火取暖,就想关心一下他的身体。
  刚一碰上,他就蹙紧了眉。
  “手如此冰凉,为何不多加几件衣,芩潇是怎么做事的?”朝术不满地说。
  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萧谦行,对方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好似浪荡子般轻浮:“正是想由朝公公亲自给玄序取暖,所以才出此下策。”
  玄序,是萧谦行的字。
  朝术润白的手被摸着,有些痒。
  他觉得萧谦行好奇怪,今日做的事也不像是对方的行事风格了。
  萧谦行见他皱着眉头,收回了手:“竟是不喜么。”
  “你这是何意?”朝术抚上萧谦行的额头,“没有病糊涂,怎么还说了胡话。”
  萧谦行失言,他的手被朝术握着,轻轻搓揉,似乎要让他的手暖和起来。
  “这事不是芩潇的错,是我自己不愿穿太厚了,不妨事的。”见朝术还要再说,萧谦行又谈及了其他事:“今日还要继续么?”
  什、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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