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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警察抓住,蹲进了监狱里。
  审讯我的是一个女警官,她敲着桌子,用严肃的声腔不断重复问我从事这场交易还有哪些同伙。
  不知道这三个字,都已经说腻了。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周诚。
  他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吃饭,他应该很着急我。
  我还能不能见到他。
  我很想他。
  但是我不能供认,一旦供认,周诚也要受牵连。
  我在越城被关了三天,第四天中午,警方把我移交到北城。
  北城端过不少毒巢,从中收取到的资料有一项多次出现——所有交易中,有一个叫周艾的人,是背后策划主谋。
  多么可笑,刚好查到我的身份是周艾,会制毒,前不久还因为交易内讧杀过人,加上死不供认,拒绝提供多余信息,放弃了为自己辩解开脱的机会一切都是那么符合。
  我想这辈子应该是要在监狱里渡过了。
  周安早做有准备,他最想要的,就是保证周诚干净的身份,即使自己以后被抓,只要周诚一步一步按周安的计划走,替代所有罪行的永远是自己的“女儿”周艾。
  我在北城监狱里蹲了两个月,每天重复着机械的作息跟繁重的劳动,由于一直没有审讯出想要的信息,他们打算对我进行无期徒刑的判决。
  监狱里所有人中我是唯一一个因为贩毒杀人而被关押进来的, 里面的人开始很惧怕我,但由于我长得娇小白皙,慢慢地就有其他女犯人用各种手段向我施威宣示主权地位 ,我没有进行任何反抗, 选择全部吞下忍受。
  对活着早已经没了渴求, 所有的折磨就当是在赎罪。
  后面被折磨得人形俱无,考虑到我身上还有很多信息没有挖掘出来,上头就决定把我单独关押在一个房间, 这是个封闭房间,没有窗户,没有光亮,把铁门关上后就是一个密闭的黑暗体,如果有幽形自闭症的人或许不出三天就会受不了这样的黑暗与压迫而招供。
  但我依旧没有招,我想,就这样蹲在监狱里也好,这跟地下室没什么区别,我虽心有不甘,但愿意用自己换来周诚的剩下人生安宁。
  或许是经受太多折磨,导致突如其来的病压倒了我,这一病就是一个星期。
  我被秘密转移到北城的中心医院关押治疗,医生每天都会对我身体进行检查,一直到四月,我的病情才逐渐好转,勉强能撑起精神坐起来。
  可谁也没想到,在一次抽血验血后,我的身份得到了翻转——五年前牺牲的北城特工葛沅还有个女儿活着。
  这算得上是惊天消息,惊动了上头很多人,每天都会有很多重要人物悄悄地来对我进行确认和询问。
  我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我想周安死,但不想周诚被卷进来。
  他是毒贩的儿子,却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我早已腐烂,他身底干净,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负责检查我身体状况的医生说,我精神上患有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因为长时间离开某个人的身边,受到触发导致精神上失去依赖,所以不愿意跟外界交流,需要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来缓解病情。
  我拒绝治疗。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周诚那么久,我心里很空,哪里都空,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是安全的。
  我好想他的怀抱。
  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医护人员每天都会跟我打一小支镇定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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