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在酒醉之间随手玩弄、羞辱的鱼目,却(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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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见到纪则明,尤其是面对他今天这样古怪的态度,舅舅没来由地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慎怡煞白的面孔,和死死望着他的眼睛。
  他那时在酒醉之间随手玩弄、羞辱的鱼目,却是他纪则明捧在手心里的珍珠。
  往后涌上来的记忆让舅舅收回了手。
  他回敬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甚至都有些颤抖,心里计算着慎怡告状的概率。
  如果说了,纪则明不会这么晚才来和他算账。可如果没说,那他怪异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
  舅舅的眼睛快速地浏览过周遭的一切。
  首先入目的就是后面屏风跟前,用梨花木架承载着的个个精致花瓶。那是纪家送给他的。如果纪则明真的要替慎怡出气,也该顾及纪家和云家的关系,顾忌他的身份,还有,还有……舅舅看向了纪母。
  他姐姐也在这呢,这可是纪则明的母亲。
  云济憋着一口气,不信这黄毛小儿当着骨肉至亲的面能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他倘若做了,慎怡以后该如何面对婆婆?又该如何在云家这头立足?
  这最后一张底牌被他翻出来,舅舅顿时又回到了自信的状态。
  他伸了伸手,示意请。
  “则明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孝顺了。”舅舅偏头,对着纪母说,“这种小事,谁来做都一样嘛,何必……”
  那盒子被拆开,舅舅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里面金碧辉煌的色泽给震惊得终止。
  他打高尔夫,不过是闲暇时的娱乐,更深一点,也只是为了换个去窃听新信息的机会,根本不舍得下血本去装点什么。
  如今纪则明眼巴巴地送他一柄豪华球杆,想助他平步青云的潜台词,是不是已经写满了?
  就连舅母沏茶回来,也被这大手笔给吓了一跳。
  舅舅激动地站了起来,颤动着手掌,要去握那把手。
  纪则明却随意一提,让球杆落入手中。
  面对长辈们疑惑的眼神,他对这球杆的品牌、做工、细节、价格和适用手法娓娓道来。
  云济却在这过程中迫不及待,屡次想要从他手中夺过,都被纪则明微妙地甩开。
  他的眼睛就像看到红肉的秃鹫,贪婪和欲望在瞳孔中赤裸地盛开,令人望过,直觉恶心与恐惧。
  纪则明却静静地注视着他,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在云济又一次落空,即将发作前,纪则明收了手腕力度,将球杆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甚至还不甚珍惜地颠了颠。
  “说起来,我打高尔夫的时间,应该比舅舅要久一点。”他的唇畔又出现那样微妙的微笑,让纪母皱起眉来,“不如让我来教教舅舅,这球杆该怎么挥杆,才能打中要害,一杆入洞吧。”
  “则明……”
  母亲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不妙。
  连舅母都出来打圆场:“想打高尔夫,现在就预定球场吧。在家打位置太小了,这也没个像样的地方……”
  纪则明却说不用,他只是示范。
  “首先,要让杆头平行于地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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