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帘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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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听她这么说,谢予淮都难受得紧,心里说不出的憋闷。他见过她最神气活现的表情,眉梢挑起,眼尾微微上翘,生动又俏皮的一道弧。因着略有些不安好心,眼睛里漾着的涟漪就是晶晶亮的坏水。那水分明是活的,是有起伏也有灵魂的,可这会子偏偏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滞住了,变成一小团没化开的墨。
  是……因为他拒绝了她吗?
  谢予淮暗自思忖了一会:要不,索性就任她折腾吧?反正路也不长,没一会就要到了……
  再而言之,她年纪还小,或许并不明白方才她自己的举动究竟有什么内涵,不过是想要与他表达亲近罢了。
  虽然这“亲近”的表达选错了对象,要真纵着她这么没章法的行事,错处就越积越多了。可比起亲眼瞧着她郁郁低沉的模样,他心里总归要好受些。
  踟蹰少顷,他才讷讷开口:“你……”
  谢舒音看了过来,他闭了闭眼,把心一横:“你想摸就摸吧……”
  出乎他所料的是,那只小手并没有再伸过来。谢舒音仍然是安安分分地趴在他背上,手和脚都没有乱动,嘴里轻声道:“你不喜欢,就不摸了。”
  谢予淮如逢大赦地松了口气,刚点了点头,就听她又道:“教官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谢予淮心口一颤。上回她这么开口之后,是怎么胁迫着要他给她“帮忙”,他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此时如何敢应?
  眼瞧着他的睫毛又一次慌乱无措地颤抖起来,谢舒音无声轻笑,额头抵住他的后颈蹭了蹭,轻声道:“一会教官帮我涂药吧。”
  谢予淮停顿片刻,转眸道:“真的……只是涂药?”
  “嗯,当然了。”她倚在他的耳畔,明知故问,“要不然还有什么呀?”
  “……”
  谢予淮默不作声,脖颈一扭将脑袋回正,大踏步地往前走。
  教官们的住处是带着场院的小二楼,灰白色的墙皮上爬满了一簇簇浓绿靛紫的藤蔓。单论住宿,一屋一人,肯定是比学生们住得宽敞了不少,可洗澡还是得按部队里的规矩来。
  澡堂子是公用的,端看这年久失修的架势就晓得了,基地主任每年收揽的大笔学费俨然是已经不知去向。墙上贴的廉价白瓷砖掉了一大片,当间嵌着几根歪七扭八的水管,大约是淋浴喷头坏了以后充数用的,水渍霉斑遍地都是。
  谢予淮先时记挂着妹妹的身体,可临到了要把人领进去的关头,他又有些后悔了,站在澡堂门口犹豫不定。
  几个大男人在一处住,谁也没想起来要对这澡堂环境提点意见,他们早就习惯了部队里的种种磨砺。从前野外作训的时候,十天半个月洗不了一趟澡,身上实在痒得慌了,就跳进水塘子里随便搓上一把,能有个水管子冲一冲都算是条件不错了。可妹妹她毕竟是女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嫌弃……
  谢舒音却不忸怩,当先一步撩开帘子,小脑袋左探右探,而后便很自然地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拉起湿漉漉的上衣,露出一小片莹白的腰肢。
  谢予淮连忙避开眼,伸手将浴室的布帘拉拢,站在门外道:“那你先洗……一会出来,我给你上药。”
  好在这会子其他教官都去开会了,一时半会倒不用担心有人过来打扰。
  “等一下。”
  一帘之隔,挡不住肌肤与衣裳摩擦的动静,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以及映在布帘上的窈窕身影,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一天,在医务室,她也是这样毫不避讳他的注视,纯棉的白色胸衣掉在地上,雪肤玉体不着寸缕,每一处起伏每一处沟壑都微微地渗着光,一步一颤,向他迎了过来。
  她弯下腰,似乎是正在褪下内裤。两团饱满如水滴的乳跟着上半身一起垂落,顶端一点微凸,伴着浴室潮湿绵长的空气一起悠悠摇晃。
  凌乱的思绪被人强行画上了终止符。谢予淮艰难地吞咽着自己的唾液,双目紧紧闭合,喉结上下滚动。
  布帘背后人影闪烁,是她走近了。
  一截细白的膀子撩开帘布伸了出来,将脱下的衣裤递到他手里。
  谢予淮接住那些仍沾着她体温的衣服,一不留神,里头夹着的白色文胸险些掉了出来,他忙忙拎住那根细小的肩带,将它收拢迭好,紧攥在掌心。
  “我,我帮你拿去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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