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h)(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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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他贪看她,根本不曾留意纸上写的是什么。
  蕴珊掩口而笑,揶揄地看着他。
  他红着脸,假装正经,拾起那纸,品评道:“不错,写得很好。”
  便将那纸放在一边,照着摹写。蕴珊立在他一旁,偶尔出声点拨一二。
  两人写到黄昏时太监进殿掌灯才搁下。载淳看着桌上摞着的厚厚一迭习字纸,笑道:“头一回觉得练字不是苦差事。”又扭头冲蕴珊道:“以后我每回习字你都陪我。”
  蕴珊含笑答应着。
  用晚膳。今日晚膳中自然再没有炸酱面。
  载淳吩咐道:“昨儿小厨房的那道炸酱面甚好,再去做两碗来。”
  不多时端上来,验过毒尝过膳,载淳吃了一筷,却不是昨日味道。载淳皱眉,问:“谁做的?不用他,叫昨日那厨子做。”
  太监回禀道:“回万岁爷的话,太后娘娘说,外头的厨子不合规矩,叫撵出去了。”
  载淳冷笑:“哪个太后娘娘?说清楚。”
  太监支支吾吾答道:“回万岁爷的话,慈禧太后娘娘。”
  载淳不怒反笑:“这么着,你去‘西边儿’宫里,把她小厨房里叶赫那拉家举荐的厨子、富察家进的厨子,统统给朕叫来,说朕要用。”
  蕴珊忙劝道:“皇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是上策。”
  载淳道:“你不知道,若不趁着今日这股东风,狠狠发作一通,他日还有穿不尽的小鞋等着你。”
  厨子们叫来,载淳点了几道菜,一一借着给菜品挑刺儿撵出宫去。
  夜里安寝,四下无人,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蕴珊轻轻道:“臣妾想斗胆问皇上一件事。”
  “问。”
  “皇上当初选臣妾,是不是因为跟额娘置气?”
  载淳道:“你在乎我怎么想?”
  蕴珊道:“既与皇上结发为夫妻,自然在乎。”
  载淳有些高兴,问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呢?”
  蕴珊道:“臣妾希望不是。但又怕是。”
  载淳拥着她,说道:“见着你那一面之前,额娘举荐富察氏,皇额娘便提起你。我当时便想着,我选皇额娘那边的人。”
  眼看着蕴珊神情黯淡稍许,他见自己在她心中有些分量,能左右她心情,他颇受振奋,强掩喜悦之情,继续说道:“在西山见你的时候,我其实第一眼就知道是女郎,心想,这是谁家女子,若她能嫁给我,该是很好的事。”
  蕴珊苦笑道:“皇上口味也忒怪。”
  载淳笑道:“后来听你说你是阿鲁特·葆良,我便知道你就是皇额娘嘴里说的那个‘温婉大方、端庄守礼’的人。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想,我一定要你当皇后。”他转而问她:“你平日在外人面前,是不是一举一动都端着,装得很像那么回事的?”
  蕴珊脸红道:“该守礼处,还是要守礼的。只有憋不住了,才出去跑马玩儿。”
  载淳欢喜道:“我便知道咱们是一样的人。你放心,出宫的门路我熟得很,哪天你闷了,告诉我,我悄悄带你出宫去,咱们还跑马。”
  “真的?宫里少了皇后,他们不找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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