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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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咽下嘴里的糖渣,玫瑰味顺着喉咙往下,林落烟忽略季淮颂,走到屈炀旁边坐下,直勾勾地眼神假如一把刀子,已经把屈炀戳成筛子了。
  屈炀小声解释:“我不是想当叛徒,他太真诚了,我真拒绝不了。”
  “真诚?”
  想起林听晚那事儿,林落烟就觉得这词儿放在季淮颂身上特别可笑,不想提季淮颂,她看了屈炀一眼,“你忘了你昨晚干什么了?”
  屈炀愣住,似乎是试图回忆了一下,疑惑眨眼:“我昨晚干什么了?”
  “……”果然,那一杯酒他真喝断片了,什么酒量啊。
  无语一瞬,林落烟故意说,“没什么。”
  “不不不,你说,你别把话说一半。我干什么了啊?我不是很早就睡了吗?”见林落烟闭口不言,屈炀彻底急了,“我错了,我真错了。下次我绝对不管他,他说什么我都不听,他求我我都不给他一个正眼!”
  说到最后义愤填膺,就差举手对着上天发誓了。
  林落烟却轻嗤一声:“他会求你?”
  屈炀有一瞬间凌乱,哑然两秒:“……不是烦吗?怎么还帮他说话。”
  不是他有毛病,她这语气,完全就是维护啊——我太了解他了,他怎么可能会求你,想都别想。
  这下换林落烟失语了。
  旁边,向砚南打了一杆球,转头看她,扬声说道:“大小姐不会就是过来看我们打球的吧?”
  林落烟哂笑:“我不如花钱去看比赛。”
  向砚南杵着球杆,嬉皮笑脸的:“那来两把?”
  季淮颂隔着球桌站在他对面,他说话时,他就这么看着林落烟。
  视线强烈,灼热得似乎要把人烫伤。
  林落烟很难忽略那道目光,看着向砚南,眉尾微扬:“好啊,但我不擅长运动。”
  向砚南觉得她这话说的有意思:“打台球也算运动?”
  “为什么不算?”林落烟走到球桌前,从他手里接过球杆,“我都动起来了。”
  她说的好有道理。
  向砚南意有所指地看向季淮颂。
  季淮颂没动,照旧站在方才的位置,撑着球杆。
  隔着一张球桌的距离,周围几张球桌传来此起彼伏的撞击声,伴随着忽高忽低笑骂声。
  非常吵。
  他们这张球桌,暗流涌动。
  旁边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向砚南把球重新摆放好之后,扔出一句:“你跟季淮颂打?”
  林落烟没看对面的人,她来都来了,也站在这儿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耍性子显得特别不讲理——虽然她自认为她本身就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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