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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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
  季母说的那场婚礼,向砚南一家也被邀请了,下了课就跟着他,要蹭他的车。
  昨天被他摁掉了电话,向砚南憋了快一天,上了车,忍不住问他:“真分了?”
  季淮颂原本寻常而平稳的情绪,在听到他问这话时,顷刻间掀起波澜,沉闷又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脑子里过了一遍论坛里的那些话,向砚南又问:“大小姐提的?”
  季淮颂:“嗯。”
  向砚南拽过安全带:“我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话落,车内的空气瞬间跌入冰窟一般。没开窗,甚至开了车内的暖风,冷得让他忍不住要发抖。
  扭头就看到季淮颂沉眸的下三白眼,凌厉又危险,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下一秒就会被他了结。
  绷着嘴角,向砚南深吸一口气,讪笑着:“我在放屁,我怎么敢啊?”
  手搭在方向盘上,季淮颂收回视线,驱车驶离庆大。
  向砚南观察着他的反应,觉得他这回情绪波动也太大了,尽管努力在克制。
  他向来是一个对什么都不上心、无所谓任何局面、却又总能胜券在握的人,经常出现旁人吵吵闹闹,他坐在人群中间,无波无澜地玩手机,事不关己的场面。
  更别说为了哪个女生情绪波动了,压根不可能。他对那些莺莺燕燕连占有欲都没有,倒是她们想占有他。
  有的时候,一件事的结果就算不似他的预期,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哦,这样”的坦然态度。
  因为总是那副放浪形骸又无所谓的态度,所以情绪稳定得不得了。
  比如现在,要不是他的车速飙到了最高限速,向砚南是真感觉不出来他到底有多生气。
  作为哥们儿,他这个时候是应该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给予他一丝温暖的。
  这么想着,向砚南认可地点点头,说道:“被人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是挺难以置信,生气也是应该的。没事儿,等会儿多喝几杯喜酒冲冲喜就好了。”
  季淮颂冷着脸:“我气的不是她甩我。”
  “是我自己。”他沉了沉气,“被玩儿得明明白白,怨她一句都舍不得。”
  也没法怨,他们从一开始,本就是互为猎物,一时兴起。
  向砚南愣住,疯狂眨眼缓了会儿,抬手对准他,做了个叫停的手势:“不是,你等会儿,我捋捋。”
  他拧眉思忖,真的难以置信起来,甚至还带了点兴奋,“你这意思是……你喜欢林落烟?不是玩玩而已,是真喜欢?”
  “啧。”
  季淮颂不悦地扯了扯嘴角,瞥他一眼,“再提这事儿滚下去。”
  “……”
  向砚南彻底闭嘴了。
  但季淮颂这张脸也太臭了,参加别人的婚礼,大家都是笑脸相迎,就他一个人摆着张臭脸,差点被男方亲戚以为是来抢婚的。
  尤其他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领带松松垮垮,俨然一副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模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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