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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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媗之事才说完,她又想起了一桩事。
  元蘅道:“姜家案要昭雪,还需点证据,不然朝中那些人可不会轻易信服。所以此事不要急于一时,会还你姜家清白的……”
  正在给元蘅盛粥的漱玉手僵在那里,有些不敢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从被元蘅救回来之后,她从未想过将这件事再翻出来查。不是没良心不思报仇,而是不想拖累元蘅。
  可元蘅始终将此事放在心上。
  “姑娘,我……”
  “哭了?”
  元蘅从屏风后探出个脑袋来,毫不留情地笑道,“好爱哭啊你们……你和表哥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办?”
  这话锋转得猝不及防的。
  漱玉语塞,才感动出来的泪登时忍了回去,耳垂也几乎是在这一瞬红透了。
  即便漱玉没说过,可是那宋景整日围着她打转,旁人又怎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前段时日什么都紧绷着,连性命都可能保不住,元蘅着实分不出精力来过问这些事。
  漱玉端着托盘就要往外走,临出门又折回来,小声道:“不要乱说,我们……”
  “你不喜欢他?”
  “我没有……”
  终于从漱玉口中套出话来了。
  元蘅闷闷地笑着,扶着漱玉的肩往外推,道:“那就是喜欢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景没那胆子敢拿这种事做消遣的,我看着是真心的……”
  漱玉说不过她,只是红着耳垂跑了。
  靠在门框上看漱玉走远了,衣角消失在拱门之外。庭院中的积水空明,被踩碎的波纹晃动片刻,归于沉寂。元蘅心绪复杂,好似所有痛和难都经过一回之后,终得千帆过尽,燕雀还巢。
  ……
  入夏时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后晌时分便已经停了。
  夜深时的凌王府中甚是安静。
  开门的是徐舒,他的左手受了伤,推门时不经意地侧过了身子避开。
  江朔军还都,却没带回数万葬身永津的英魂。再瞧见熟悉之人,总归是有些难忍的悲痛。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示意见礼,便往一旁退了两步好让元蘅入内。
  元蘅放缓声音:“何时回来的?”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徐舒的舌头跟打结了一般,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伴随着发红的眼眶道了句:“昨夜。”
  所有宽慰之言都没有用,元蘅甚至不知该如何将话接下去,好在徐舒先她开口,继续道,“殿……陛下还在等着您的,元大人,请……”
  元蘅“嗯”了一声,没再多言。
  层云之间可见月色。
  月光皎洁流泻,映得庭中树上倚枝吹笛的白衣之人身形挺拔飘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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