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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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屹忱供认不讳:“对。”
  怎么说呢,这玩意儿讲得好听点叫自由平等,可以随意选择性生活伴侣,讲得难听点,就是彼此不忠,缺乏道德底线。
  谢屹忱可以接受他们的行为,但打心底里从来都不曾认可。
  曾经,父母的这种婚姻关系给他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仿佛这个家不过是一张轻飘飘的纸搭起来的,只要有任何外力冲击,就会顷刻倒塌。
  所以问出口的时候,多少还是怕宁岁不能理解,会认为他是个异类。
  但是她好像并没有这样的反应。
  宁岁的神情有些温吞,低垂着眼睫,专注地看着他的手臂:“那这条疤是?”
  他轻扯了下唇,将缘由从头到尾告诉了她,顿了下又道:“其实没有张余戈想得那么夸张,我只是被误伤。”
  宁岁联想到之前的种种线索:“所以,这件事,你是初中的时候知道的?”
  “嗯,初一。”
  谢屹忱开了一听酒,这一罐先递给了她,而后又给自己也开了一瓶,举起来喝了口,喉结滚动着,眸光还是黑沉,眼睛里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所以他才自己跑出来租房子住。
  所以他说那时候他性格不好,总是跟人打架。
  宁岁瞠着眸子看着他,有些怔然。
  所有的线索都在这时对上了号,心里那汪盐水仿佛愈发温热咸湿,有什么地方紧得发涩,感觉说不清楚。
  谢屹忱压低了眼,勾了勾嘴角,意味有些无奈。
  他嗓音放轻,但却藏不住低哑:“还是吓到了?”想了想,“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
  “谢屹忱,你别笑了。”宁岁突然说。
  谢屹忱动作顿住,似乎怔了怔。
  “如果不开心,就不用笑。”她轻声道,“不用再像小时候那样。”
  对着陌生的记者,黑压压的镜头,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
  屏幕上的光影不断闪烁着,少年的眸光漆黑又暗沉,如同深潭一般,晦涩地盯着她。
  有光落进他眼睛里,半晌,谢屹忱很低地嗯了声:“知道了。”
  话说完,目光却半点都没离开她身上。
  宁岁手里捏着喝到一半的酒瓶,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去闪躲视线。
  他们的手都撑在地上,指尖之间相隔着几寸,但都克制着没有移动。只有眼睛和彼此对上,似乎循着热切昏沉的酒意,相互凝视交织着,一点即燃,紧紧地看着对方。
  宁岁的呼吸不由自主就有些紊乱,却没法控制自己不再去注视谢屹忱的双眸。
  他的眼睛很好看,英挺隼利,又带着些许桀骜意味,鸦羽般的长睫覆落,神色不明,宁岁不可抑止地感到一丝心慌,好像就这么被定在了原地。
  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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