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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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坛重重落在案上,褚昉目光沉下来,“孩子有什么好的?哭哭闹闹,等你真做了爹,有你后悔的时候!”
  “将军,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想要个女儿,一定比你那外甥女还可爱,你忘了?”
  之前南下平乱,果儿被亲生父亲扔到湖里,救上来之后病了好几天,很粘褚昉,就是在那时,褚昉与贺震闲聊说了这话。
  贺震见褚昉喝酒不语,又道:“将军,你这话跟我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叫长姐知道你不喜孩子,不然肯定要跟你闹。”
  褚昉约贺震喝酒本意疏解烦闷,没料想他正在为当爹作准备,句句不离孩子,越听越烦,遂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我自己一样喝!”
  “我还是陪你坐会儿吧,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别让长姐担心。”贺震仗义道。
  褚昉唇角一勾,冷哼声中难免苦涩,陆鸢会担心他?
  贺震既不走,褚昉也没再赶,但独酌实在没意思,喝完一坛,褚昉也不再喝了,辞了贺震回家去了。
  贺震知他酒量,一坛远不到醉的地步,遂并未相送。
  褚昉一路稳稳当当,一进兰颐院忽然身子晃了下。
  “姑爷,你喝酒了?”青棠狐疑地看着褚昉。
  他面色无甚异样,仍旧是如圭如璋君子一个,却也有淡淡的酒气散过来,而他走路的模样,一会儿像头重脚轻,一会儿又稳健有力,让人摸不清他到底醉了没有。
  褚昉“嗯”了声,算是回应青棠的话,见陆鸢迎出房门,忽觉头晕目眩,几要站不稳。
  “喝酒了?”陆鸢快步迎过来扶住他手臂,去探他神色。
  褚昉微点头,力道适当地半撑着陆鸢进了房内。
  “去熬些醒酒汤来。”
  陆鸢吩咐罢,扶着褚昉站在桌案旁,问他:“还能站住么?”
  褚昉微微晃了下身子,手撑着桌案,看上去颇为勉强的样子,却点点头。
  陆鸢从未见他如此力不从心,一边为他宽下外袍,却时刻防着他不小心跌倒。
  好不容易褪了外袍,把人安置去榻上,陆鸢想给他倒盏茶来,才起身,被他拽住了衣角。
  “头疼,别走。”
  那双惯来凌厉的眼睛,散去了平日的桀骜和游刃有余的沉稳泰然,只剩清澈的可以窥见的挽留。
  陆鸢恍惚了下,一时以为眼前人是那个病榻上的少年,拽着她衣角说:“凌儿,还想听你讲故事。”
  陆鸢喉咙有些紧,在榻边坐下,去给褚昉捏额头,问:“好些了么?”
  褚昉眨了眨眼,唇角不易察觉地浅浅勾了下。
  “除了头疼,还有其他不舒服么?”陆鸢柔声问。
  褚昉又眨眨眼,轻轻按了按自己心口。
  “伤口疼还是心口疼?”陆鸢忙问,他那里挨过她一刀。
  褚昉不说话,只是轻轻按着。
  “我让人叫大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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