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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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外面传来青棠询问的声音,陆鸢才要吩咐别进来,听褚昉道:“无事,房外伺候。”
  陆鸢心下一松,不防褚昉的手已不安分了。
  房内暖意升腾,褚昉的手掌并不如陆鸢想象的冰凉,反而渗着热意,贴在她腰上,一阵阵暖流渡了进去。
  “身上怎这般凉?”他褪下长袍把人裹了进来,屈起她膝盖藏进自己腋下。
  概因房内太热,陆鸢面色如火烧,目光亦像蒙了一层雾,飘飘渺渺,很难落定在一处。
  她却仍不放弃,握着他手臂,杯水车薪地想要阻下他,咬着一半的嘴唇,似在忍着什么,说:“别在这里!”
  褚昉笑了下,抱着她贴近自己,在她耳边问:“那去哪儿?”
  “帐……帐……中。”陆鸢咬牙说道。
  她的声音似因莫名其妙的颠簸而破碎柔软,轻飘飘的,落在人心尖上,叫人想伸手挠一挠。
  “哪儿?”褚昉轻笑着问。
  话音才落,陆鸢好似坐进了一辆失控的马车上,马车猝不及防冲下了看不见尽头的石阶……
  她下意识抓紧了褚昉手臂,好似下一刻就要飞落出去。
  “别……”
  细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别怎样?”褚昉轻轻擦去她额上细密的汗珠,声音也有些哑了,却依稀可辨愉悦之色。
  不等陆鸢说话,马车又冲下了石阶。
  陆鸢额头又渗了一层汗,目光·迷·离,将要辨不清此处何处、今夕何夕。
  终于平稳了一些时,褚昉又低头,轻声问她:“阿鸢,你说要去哪儿?”
  陆鸢攒了全身仅剩的力气,灌在拳头上,擂鼓一般落在他胸膛,“帐中!帐中!”
  她气恼狠了,可这声声嗔语却带着更多羞意。
  褚昉难得见她如此生动的小女儿姿态,虽想再惹她恼上几回,但见她气力将尽,约是想与她生气也有心无力了,遂了她意。
  “听你的。”他笑着将人兜在袍中,进了内寝。
  陆鸢混混沌沌,约莫记得后来褚昉抱着她,叫人换了褥子,还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我等着你,心甘情愿给我生孩子。”
  陆鸢没有用晚饭就睡了过去,睡到半夜,醒来用了些夜宵,在窗前站着消食。
  自窗子流泻进来的月光被辉煌的烛火映得了无痕迹。
  陆鸢明白,有些东西确实该放下了,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人生在世,不唯情之一字。花儿固然赏心悦目,可若结不成果子,便只能凋零枯萎,碾作茫茫微尘。
  母亲说,不要执着于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此举除了纷扰,别无益处。
  其实仔细考量和褚昉的这桩姻缘,并非一无是处,且以世俗之见,大概颇称得上良缘。
  褚昉有意与她修好,虽有时仍旧霸道了些,偶尔还耍性子不与她说话,但能看出他多番忍让,大有改观,便是怄再大的气,只要她一句话、一个关心的小动作,都能轻松化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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