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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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昉明白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放下一封信,说:“此中是我所谋,你和殿下若疑我,自可再谋后手。”
  “这事成与不成,于太子殿下而言,没什么损失。”
  褚昉待要离去,听周玘问:“安国公,你为何如此信我?”
  他们既无私交,官场上也不来往,仔细说来,还算有些个人恩怨,褚昉所谋关乎生死,竟轻易托付给他?
  私心来讲,褚昉确实不想与周玘有什么来往,奈何长公主选定了他,他只能顺势而为。
  且他虽不愿承认,却也不是没有想过,能让陆鸢肯肯切切、不遗余力守护这么多年的人,当是个值得信赖之人。
  褚昉没有回答,身形敏捷地一闪,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周玘掏出信来看,微微愣怔之后,朝窗子望去。
  他还是如他所说,谋条后路吧。
  ···
  自褚昉离去后,长公主府密切关注着周玘那边的动静,听闻第二日周玘在下值途中便遇刺了,连同行的太子也身受重伤,就近在周家避难养伤,圣上特意调遣一队精兵宿卫周家,连御医都派了好几个过去。
  更有传言说,太子已然伤重不治,怕朝堂震动才封锁消息,借口在周家养伤以掩人耳目。
  长公主不知消息真假,想派几个亲近的御医去周家探探虚实,却发现御医署的大半御医都被调到了周家,包括她的人。
  周家被围的水泄不通,蚊子飞不进去,苍蝇飞不出来。
  第三日,褚昉如约来了公主府。
  “你失手了。”长公主满面威色看着褚昉。
  她要的是周玘的人头,不是一个分不清虚实的伤重不治的消息。
  褚昉并不这样想,“臣以为,公主更想要太子殿下的命。”
  “太子的人头,你也没带来啊?”
  长公主历经朝堂沉浮,怎会轻易信他。
  褚昉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长公主,“臣以为,这个或许和太子的命一样重要。”
  打开信封,长公主目光一变。
  里头的信已破裂,似被刀剑所划,划痕周围洇了一片血迹,像是从受伤之人身上取下的。
  血迹已经风干,并未遮去周围的字,不影响阅读。
  细看之下,竟是一份禅位诏书拟稿。
  褚昉道:“这是太子身上找到的,殿下应该清楚,圣上放弃了品行端良的嫡长子,立了现在的太子,足见圣上有多看重太子,圣上有禅位之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下旨褒奖新科状元直接赐为太子属官,不就已经昭然若揭了么?”
  长公主自然明白当今太子的能耐,也知他虽为太子,但皇兄几乎将一应朝政交与他处理,若非她在朝中尚有一席之地,可以稍加制约,恐怕皇兄早就将位子给了太子。
  没想到,圣上还是打算悄悄地禅位,这是要给太子一个名正言顺铲除她的机会。
  甚至怕泄露消息,连拟稿都交由太子来办。
  长公主默然思量许久,忽盯着褚昉:“安国公,你跟本宫耍心眼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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