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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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淡声:“那你再举高点。”
  宋令枝凝眉:“我都踮脚了,你怎么还……”
  簌簌雪珠子落在宋令枝身后,瞳孔骤然圆睁。
  落在唇上的吻轻柔,似春雨润物细无声*。(出自杜甫《春夜喜雨》)
  宋令枝最受不住沈砚这般,她手上还握着冻梨,连推拒也做不成。
  只能任由沈砚作为。
  双足逐渐无力,落在唇上的薄唇似冬雪覆过,清俊冷冽。
  气息渐微,不知何时,手上的冻梨已然滚落在地上,咕噜噜落在雪中。
  皑皑白雪落在冻梨上,很快将梨子淹没。
  纤纤素腰落在沈砚掌中,宋令枝高仰着脖颈,直至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乌木长廊穿过,两边雪色融融,如粉面白妆。
  早有宫人亦步亦趋跟上,及时为宋令枝和沈砚撑伞。
  漫天雪花挡在外面。
  软轿近在咫尺,沈砚脸色淡淡:“回明枝宫。”
  双足还半悬在空中,宋令枝一整张脸都埋在沈砚怀里,她瓮声瓮气,从鹤氅中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脸上的绯色仍未褪去,似红梅嫣红点缀在双颊。
  宋令枝声音闷闷:“我祖母、祖母今日入宫了。”
  如今就在明枝宫。
  沈砚脚步轻顿,不解垂眸,同宋令枝一双羞赧双眸撞上。
  须臾,他唇角笑意渐染,沈砚眉眼蕴着放荡不羁。
  “只是送你回宫。”
  沈砚哑声笑,“宋令枝,你在想什么?”
  宋令枝瞪圆双目,后知后觉自己想错了地,她面容滚烫,声音细弱如蚊鸣:“我、我……我想什么了,我只是想回宫陪祖母。”
  沈砚淡淡一笑,俯身入轿时,忽的在宋令枝耳边落下一句。
  “还有一个时辰开宴,哪里够?”
  宋令枝怔忪一瞬,而后彻底转首,躲在沈砚的鹤氅中装鸵鸟。
  软轿抬起,厚重的毡帘彻底将风雪隔绝在外。
  沈砚胸腔溢出几声笑。
  宋令枝脸更红了,纤细手指紧紧攥着沈砚的鹤氅。
  本来是为了看沈砚的笑话才来的,如今却是自己成了笑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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