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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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竖自己也知道宅子在哪儿,待会儿找过去就好,温淮没再管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文叔坐在对面,“文叔何时来的东都,最近可还好……”
  谢劭提着鱼粥及时跨出门槛,回到温家宅子,温殊色刚起来梳洗完,看着铜镜中自己颈子上的痕迹,庆幸昨儿夜里回的不是谢家。
  这狗东西,他就是头驴,不知道累还咬人……
  饶是晴姑姑过来人,早上进来瞧见那一幕,也不免脸红耳赤。
  这姑爷折腾起人来,还真是花样百出。
  屋子打扫干净,床榻上的褥子也换了,唯独娘子身上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拿了祛瘀的药膏一边替她抹一边心疼,“娘子细皮嫩肉,一有了印子瞧着就明显,最近谢家没什么事,老夫人身子骨也好了起来,三公子又过来了,娘子就在温家多住两日,等这痕迹消了再回。”
  可不是吗,这会子叫她顶着满脖子满肩头的印记回去,她哪里有脸。
  也不知道那小心眼儿把兄长带去酒楼怎么样了,也能猜到,怕是好不到哪儿去。
  兄长也是个可怜人,“明日再去牙市请几个人来,把门匾也换了,这宅子虽不大,但风景格局却极好,冬暖夏凉,适合祖母住,等将来兄长说了亲,有了孩子再换个大点的也不迟。”
  晴姑姑点头,遂问道:“这回三公子来东都,可有再回凤城的打算?那么大个酒楼,单靠着娘子也不是办法,得有个当家做主的人撑起来才行。”
  父亲当初在东都买下酒楼,便做好了来东都的打算,一家人都过来了,没有他温淮一人还回去的道理。
  温殊色一笑,“来时父亲也没告诉他,兄长还惦记着他那参军的员外郎呢。”
  晴姑姑愣了愣,喟叹道:“娘子当时出那主意,不过是为了防家贼,到头来,倒是把谢温两家的三公子套了进去,至今还蒙在鼓里。”
  这会子还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的兄长,“昨日安叔上了谢家,谢老夫人什么都告诉他了。”
  晴姑姑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娘子,倒也明白了她这身痕迹为何而来,“娘子这番忍辱负重,不也是为了姑爷,姑爷应该感激娘子。”
  晴姑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夫妻之间的事,旁人无法体会,碰了碰耳垂下方的一块红痕,一双眼睛明亮,映出璀璨光芒,轻声道:“他怪我不心疼他呢。”
  晴姑姑没听明白,但瞧她神色,知道自己白担心了。
  “等下回温老夫人和二爷过来,看到娘子今日这般,不知道有多高兴,尤其是老夫人,往日老奴不敢说,怕娘子担心,听曹姑姑说,老夫人最初得知娘子嫁的人是姑爷,当初晕了过去,醒来便流泪,一个劲儿的自责,说是她害了你,哪里知道你歪打正着,娘子还能有今日的造化,论本事论长相,姑爷在东都那都是风云人物,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反倒是那大公子……”
  当初谢家大公子破费周折到了东都,却被元家和太子当着人质扣在了东都,等谢家大爷的价值利用完了,大公子便成了弃子。
  上回温殊色听谢劭提起过,谢大公子只做了半月不到的给事中,谢家大爷谋反后,元明安贼喊捉贼,把他贬为尚书省跑腿的。
  后来太子谋反,元家跟着一并被灭,大公子虽不再经受白眼与欺负,但因谢家大爷谋过反,也再没了翻身的机会。
  谢劭上回受伤,也没见他来,只派人送来了几样补血的药材。
  他的心境,也能理解。
  从前在凤城人人一说起谢家,谁不夸他谢大公子有出息,再说起谢家三公子个个都摇头,背地里叫他纨绔,骂其烂泥扶不上墙。
  如今谢家最有出息的却是那块烂泥,曾经被人捧在天上的月亮反倒是掉了下来,蒙了尘,没了半点光辉。
  谢劭被封为谢指挥,谢仆射官复原职,二房又恢复了往日的荣耀,再看大房,再无翻身之地,家里一盘子散沙,疯的疯,闹得闹,整日鸡犬不宁。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换成谁都接受不了。
  谢老夫人前两日还在念叨,说怎么不见他上门,谢仆射答应了她,把人带过来,估计这两日便会上门。
  她不知道若新婚夜谢家没有换新郎,与她成亲的人是谢家大公子,如今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但眼下,她无比庆幸谢家也换了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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