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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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过后,到了该返程的日子了。
  虞倦是大学生,有一整个寒假。周辉月则不同,别人一份工作,他两份,还有至关紧要,不能出现失误。
  甚至在登上飞机前,虞倦都不确定周辉月是否真的能抽出时间。
  杭景山的电话越发频繁,周恒那边也确实坐不住了。
  这是他们在金台待的最后一天,没有对这里的景色很流连忘返,而是就像第一天那样,待在被山茶花簇拥着的房子里,什么都没做。
  虞倦枕在周辉月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困了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被太阳晒着很热,虞倦的背后有些许汗意。他撑着手肘,压在周辉月的腰腹,稍借了点力,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浴缸里蓄满了水,还是热的,估计是周辉月提前放的。
  虞倦没想太多,冲了下身体,躺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人推开,虞倦听到声响,睁开眼,看到周辉月脱掉了衣服,似乎也想进入浴缸。
  虞倦准备起身,却被人整个人捞起,抱住,又重回水中。
  浴缸不小,盛下一个人绰绰有余,但两个人成年男人就不太够用了。
  虞倦和周辉月挨着。
  下午四点钟的日光穿过玻璃窗,落在水面,摇摇晃晃的波光倒映在虞倦的脸上,衬着他的绿眼睛,漂亮到惊心动魄。
  那天过后,他们还没做过。
  虞倦的脸很热,但仍盯着周辉月,不肯认输似的说:“要做吗?”
  很害羞,又过分直白,全世界没有比虞倦更可爱的人。
  周辉月问:“可以吗?”
  虞倦不明白周辉月为什么要问,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片刻,“唔”了一声:“可、可以。”
  周辉月碰了碰。
  虞倦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人的生理反应是无法控制的。他想起上一次,当时的意识随波逐流,周围的一切都难以分辨,他的身体不能承受更多,溢满出来,所以才有那么多眼泪。
  周辉月半垂着眼,低声说:“好。”
  水的柔波之中,虞倦的头发荡漾着,像是湖中生长的水草。
  两个人挤在浴缸中太逼仄了,虞倦像是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囚禁在周辉月的怀里,偶尔从喉咙里泄露压抑着的破碎片段。
  又逐渐平息。
  虞倦浑身脱力,懒洋洋地伏在周辉月的胸膛,眉眼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他含混地问:“……你呢?”
  周辉月贴着他的耳侧:“明天坐飞机。”
  虞倦怔了怔。他的睫毛都是湿的,很沉重似的,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手臂。
  周辉月的手指修长,指节微微凸起,骨骼的形状好看且有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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