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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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知意吓得心跳都停了,电光石火之间,急中生智,火速闭眼,人也直接往下趴。
  寒商虽然刚睡醒,反应却不慢,在她碰到枕头前,一把把她搂住。
  他好像还在懵着,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叫:“许知意?”
  许知意决定把装死进行到底。
  她的头搁在寒商的臂弯里,半靠着他结实的肩膀,一动不动,其实心跳到耳朵里全是血液挤压的声音,一下一下。
  寒商维持这个抱着她的姿势,好一会儿,才轻轻把她放回枕头上。
  不用睁眼,许知意也知道,他一定正在盯着她瞧。
  怎么,才能,一直维持,睫毛和眼球,不动。
  好难。
  许知意死盯着自己眼皮上的一点,定住眼珠,硬挺了一会儿,越来越坚持不住了。
  她干脆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压力小多了。
  嘴唇上还残留着刚刚的感觉。软软的,凉凉的。
  身后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许知意是真的在发着烧,脑中思路越来越混乱,越来越脱线,一会儿就又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有手伸过来给她拉好被子,掖了掖,调大暖风。
  烧似乎渐渐退了,许知意越睡越安稳,再醒来时,听见外面防盗门开门的声音,寒商在门口和人说话。
  他走回来,手里拎着外卖。
  “醒了?你昨天晚上退烧了,我觉得你肯定会饿,就定了一份鸡粥。”
  他想得很对,许知意烧了这么久,早就又渴又饿。
  许知意趴在床上探头张望他手里的袋子,“鸡粥有了,那有鸡本人吗?”
  “就知道你会问。”寒商把袋子打开,“还买了份白斩鸡。”
  他顺手把转椅拖到床边,把外卖盒子放在上面,去厨房拿碗给两个人盛粥。
  鸡粥热气腾腾,细碎地撒着鲜绿的葱花,许知意喝了一勺,只觉得这粥浓稠滋润,烫贴地一路滑下喉咙。
  “如果今天下午又烧起来,一定得去医院,”寒商说,“烧到四十度,人都要烧没了。”
  “四十度?”许知意讶异,“我这么厉害?”
  寒商一脸无语,“这很值得骄傲吗?”
  他打开蘸白斩鸡的生抽蘸料,迟疑半晌,忽然说:“许知意,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你烧得最厉害的时候,做了一件事。”
  许知意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有点心慌。
  但是脸上表情仍然纹丝不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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