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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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知意没声音,回应他的是又动了动。
  有柔软的东西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子。应该是她的嘴唇?
  寒商抱着人,僵立在那里,闭了闭眼睛。
  都说酒后乱性,喝酒的是她,乱的是别人。
  寒商努力清空脑子,抱着她快步走到她的房间门口,用脚踢开虚掩着的门。
  门一打开,寒商就怔住了。
  许知意的房间里,她的床仍然放在原位,紧贴在墙边。
  就算上次他多嘴说了一句,她也没有再挪过她的床。
  墙的另一边,就是他的床。
  两个人的床一模一样,位置也对得很整齐,如果有上帝能揭开天花板,从空中俯视,就会觉得这是一张双人床,只是被人从中间用一堵墙蛮横地劈成了两半。
  也就是说,最近这些日子,每一个晚上,两个人都在某种意义上睡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道墙。
  寒商站在原地,抱着怀里的人,直到手臂发酸,才回过神。
  他走过去,俯身把许知意放在床上。
  她还在勾着他的脖子,寒商舍不得拿掉她的手,顺势低下来,单膝跪在床边。
  她喝了酒,嘴唇不是平时的淡粉色,红得多,
  寒商的目光停在她的嘴唇上,心中挣扎得像陷进了沼泽里,在泥潭中无望地扑腾。
  上次热血上头亲她时,至少她还是清醒的。
  现在她无知无觉,绝对不行。
  寒商死死地攥住自己理智的缰绳,望着她的睡颜。
  她脸上酡红,睡得昏沉而安稳,估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次,她生病发烧的时候。
  那个春天,她也是这样躺在床上,脸颊红烫,无知无觉,仿佛完全没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也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什么。
  在这个一切都疯狂颠倒的南半球的城市,春天由三月变成了九月,太阳由南边挪到了北边,路上的车子全都靠左行驶,不久之后就是夏日炎炎的新年。
  只有他和她,还是当初的那两个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
  升腾的燥热渐渐平复下来,变成了充满胸腔的柔情,满到快溢出来,轻轻地荡漾着。
  寒商终于拉开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帮她脱掉毛毛拖鞋,拉过被子盖好。
  他回身走出房间,顺手熄了灯,帮她带好门。
  门上的锁舌哒的一声撞上。
  黑暗中,许知意睁开眼睛。
  眼神无比清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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