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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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驰绪扯了扯嘴角,艰难开口道:“我要是知道原因,今天就不会失控在这里跟你吵架了。”
  他谈过很多恋爱,交往过不同的人,可没有谁能像路裴司一样,让他一念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幸福与难过两种极端情绪的边界变得模糊不清,他却自甘沉溺,无法自拔。
  路裴司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合上笔记本,逃离留下亲密痕迹的双人床,“我们之间有翻不完的旧账,深究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明知道我介意赵宸煜的存在,却仍不避嫌,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过?”驰绪问他,“凭什么他能去你家过春节,我却连你家长什么样都没看过。”
  “你好奇啊,行,”路裴司心一横,明知道此时太早了不适合提起,但还是把话说出口,“你跟我回家,见我的父母兄长,我们现在就结婚定下来!别说春节,以后中秋节端午节国庆节你就坐我家主桌,你他妈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你敢吗?”
  赵宸煜在除夕夜和路裴司同床共枕,已经先入为主地刻在驰绪心里,他听完那一长段话内心毫无波动,脸上表情越发阴沉可怕。
  “你为了赵宸煜,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他哪是什么朋友,是你心尖上的宝贝才对吧。”
  “驰绪,你一定要曲解我的话,往我身上泼脏水才开心?别的人谈恋爱对恋人无条件信任,就你他妈脑子有病专挑绿帽子带!”路裴司眼底盛满愤怒,身体比理智先一步表达出不满,他一脚飞踹向床头柜,台灯摇摇晃晃掉下来,灯罩和灯泡碎了一地。
  彻底将一直以来亲密的二人关系撕开一条口子,充斥着不安和暴躁。
  驰绪一把揪起路裴司的衣领,咬牙切齿说出的话无异于往他心上捅刀子,“连同居都要我厚着脸皮低声下气三催四请的人,现在为了赵宸煜,竟然要带我回家见父母,还结婚?你我是傻逼啊,这些话你之前怎么不说!我他妈才是挡在你跟赵宸煜之间的多余的人!和陈辙结婚的时候你敢和我出轨,和我好的时候,也不耽误你跟赵宸煜乱搞!”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抽在驰绪脸上,空气似乎在此刻凝固。
  路裴司拧着眉心,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怒气。三十年的人生中,没有人能侮辱他至此!
  “驰绪,你不要让我觉得,喜欢你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一件事。”他向年轻男孩儿交出支离破碎的真心,企盼驰绪不要再说让自己失望的话了。
  可对大部分男人而言,巴掌比拳头更具有侮辱性,驰绪首次受到这样的羞辱,恼羞成怒满脸通红,神态中显露出难以言喻的冷酷。
  他松开双手,忽地掀翻了桌上的相册和工艺摆件,路裴司伤他八百,他便还他一千!
  “大叔,我以为互相帮忙解决生理需求,是每个成年人共有的默契,喜欢廉价又老土,如果我是你,永远不会说出这个词。”
  第104章 玩弄真心
  当头泼了路裴司一身冷水,钝刀割心头肉不过如此。
  漫长的沉默里,路裴司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说结束的终点就是这里了,他走到头了。
  路裴司喉结上下滑了滑,他皱着眉任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多年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修炼出来的厚脸皮,足以令他克制表情不显露真实情感。
  混乱的双人床提醒着刚刚发生过亲密的情事,碍眼又讽刺,路裴司不敢再看,只笑着低声赞同道:“你说得对,你说得百分之百正确!”
  原谅他年纪大了思想古板,比不上从小接受国外开放思想的驰绪豁达,他以为他吃醋呢,结果别人根本没把这段关系放在心上,只默认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成熟游戏。
  驰绪冷声道:“不必讽刺我。”
  他没有讽刺,他只是认命了,不想再自取其辱。
  “我现在才明白,赵宸煜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恰巧出现,正好适合你说真话的借口。互相解决生理需要,不愧是吃洋墨水长大的人啊,约火包也能被你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我实在是佩服。”路裴司笑自己陷得太深,以至于清醒时会难过得想落泪。
  但他伪装得太好,驰绪看不出任何破绽,心火节节攀升,越发觉得自己看透了本质,在路裴司心里他什么都不是。从前比不过陈辙,以后也矮赵宸煜一头。
  路裴司如何看他已经不重要了,驰绪只有一个念头,想看路裴司为他哭,想路裴司体会他现在的百般痛苦!
  于是他破罐子破摔,专挑伤害路裴司的话说:“现在明白还不算太晚。”
  “是我太蠢,狂妄自信看不懂真相,不过你就不同了,敏锐度高警惕性强,赵宸煜打个电话你立马什么都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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