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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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中学时代就缠着她的那个男生,成叙。他们起初是如?何重逢的,我不得而知。
  只知道他比我有过更多的时间,陪伴在她的身边。
  而我如?今的身份,我和?她的关系……我从来不敢仔细去想。
  只知道我开始想要更多。
  可是秋真?的需要我么?
  这又是另外一个,我不敢碰触的问题。
  如?果?我像您所建议的那样,去医院寻求药物干预、或者找到心?理专家进行?治疗,她会发现端倪,也?可能念及旧情,把?天平向我倾斜。
  我不想破坏她的人生。她来之不易的幸福,哪怕因?为我产生一丝破碎和?一寸偏倚,我都会更加痛不欲生。
  只不过,您的猜测十分准确,我有时候的确想要伤害自己。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在里昂的那一天,原本约好的面谈推迟了一个月,我终于又一次走进咨询室。您看到我的左手还被支架固定着,很是吃了一惊。
  当?我告诉您那场劫案的始末后?,您虽然竭力保持专业,克制住神情最微毫的变化,但我仍能从您的眼睛里看出来,您是在为我感到可惜和?怜恤。
  其实这没有必要。恢复的过程当?然漫长而痛苦,一开始是疼,从手指钻进心?里,疼完了变成痒,痒在每一粒细胞、每一根肌肉纤维里面,是重新融成骨架皮肉的过程。
  可是我有种麻木的痛快,像是一口气撕下一块新痂,暴露出湿红的里肉来——原谅我可能的词不达意,只是我现在法语实在生疏,想象不到更多形容。
  身体上的疼痛,创伤,折磨,竟然减轻了我思想里罪恶的负重,让我得到一些松脱和?喘息。
  如?果?最后?我没有应允那个出逃的决定,如?果?我没有参与?进她的人生里,如?果?我没有长久地注视她,如?果?最初我没有与?她相遇。
  绵长的抽拉着的痛苦,在精神上刻出印痕,无可名状。
  昨天我遇到一位故人。是那位长久地照顾过秋的社区阿姨,姓蒋。
  好孩子。她握着我的手,一对浊眼,声音也?不清透,囫囵含混地对我说,我知道你,好孩子……
  蒋阿姨只能说到这里,更多的细节,她无法顺利回忆。
  正因?如?此,秋以为蒋阿姨只是记忆混淆,认不清人了。
  她并不知道,蒋阿姨和?我曾是熟识的。那是当?初在里昂我没有谈到的地方。
  秋车祸昏迷后?,我不是住在医院陪护床上,就是住在她的家里。
  如?果?您还有印象,她的妈妈心?智并不成熟,没有办法独立生活,也?需要有人照顾。
  她的父亲卷走所有赔偿款,得知了秋的病情,又想一劳永逸甩掉所有麻烦。
  所以他打算卖掉房子,换成现金远走高?飞,一个人过上好生活。
  很快他父亲找来的人就上了门,他们的目的是把?秋的妈妈赶出家门,清空房子,好用?来出售。
  这是她的家,她的妈妈,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拥有的两样东西。我想要帮她守住,您应该不会对此感到意外。
  一场激烈的冲突。我们寡不敌众,我只能尽力保护好秋的妈妈。
  我额头上的伤疤是当?时留下的。
  而蒋阿姨,是送我去医院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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