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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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奇特,深夜相拥的两人各怀心事,却彼此都得到了满足。
  秋沅靠坐起来,手指把玩他的头发,忽而问:
  “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润洁湿亮的月光里,她看到周恪非的耳根红起来,像在发热。
  然后被用力亲在嘴唇上,是不许她再说下去的意思。
  秋沅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获得少许宽慰。至少这些年来,周恪非也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她。
  或许比她还要纯粹,始终如一。
  可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在她最悲惨无助的时刻将她一个人丢下。
  周恪非的不辞而别始终像龋坏到深处的牙齿。只能挖空所有神经,填补上融化的树脂,疼痛消失了,缺口还在。
  秋沅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目光竟是柔和的,自己也没料到。
  明明当初杳无音信的是他,为什么现如今也是他,看起来那么难过。
  然后秋沅又看到那道伤疤。当时一定伤得狠了,翻出深红的里肉,不然不会是如此色泽。
  “这里,怎么回事?”她终于问。
  周恪非稍作思考,开口是常年惯用的托词:“是胎记。”
  这样简单三个字,在过去被人问及时总会发挥作用。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但没人会追问下去。
  可他险些忘了,秋沅不一样。她从来对别人明显有意的推脱不予理会,直白说:“你骗谁?胎记是后来长出来的吗。”
  他只好说:
  “出国之前摔了一跤,没关系的。”
  “你出国了?”
  “嗯。”
  “哪里。”
  “法国,在里昂,一个小城市。”
  “他们不是,安排你去美国么。”
  秋沅口中的“他们”指谁,周恪非心知肚明。
  还没等他回话,又听到秋沅说:
  “我要睡了,你走吧。”
  周恪非并不去问他们之间将要如何,这一夜又算什么。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只要她说,他就照做。
  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穿戴整齐如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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